一個環境監察局的小處長,涉案金額隻有十萬元,的確是一條小魚,放到省紀委這個大海裡翻不起什麼浪花來。陸炎聽完之後放下了心,說道:“這樣吧,我給米文說情,你看看這個案子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個……”巴達瑪沉思了一下,說道:“這個簡單,我們再重新調查一下,給當事人一個暗示,他們也許記不清這件事了。”
陸炎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這件事情我交給你來辦,不過你注意一點,不要讓人掐著把柄。”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巴達瑪笑嘻嘻地說道,說起來她也算是老紀檢了,這點功夫還是有的。
陸炎跟巴達瑪一點沒繞彎子,就是因為面前隻有巴達瑪一個人,如果曹金川還在的話,就需要動動腦子了,最好是暗示他們一下,絕對不能明說要保住米文。但是巴達瑪就不一樣了,陸炎的心裡她和自己更近,所以才有話直說的。
這就是法律公正的地方,假如巴達瑪想舉報陸炎,她一個人的證詞根本不管用。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陸炎沒有其他的表示,完全是用話語來做的,到時候就是兩張皮,扯不清楚了。也就是說,沒有物證,隻有巴達瑪一個人的證詞法庭是不會采納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陸炎不必擔心什麼,隻看巴達瑪那邊重新做的材料是不是做的乾淨了。其實假如這個案子上報了,就是陸炎也不敢伸手,如果曲向正求到了代管監察三室的餘文江,餘文江想給米文講情,還要通過陸炎,這樣一層層下來,案子更加複雜了。最終米文不過是減輕刑罰,十萬元的收賄罪名是逃不掉的,誰也不敢把這個罪名抹掉,因為知道的人太多。
現在,隻有巴達瑪一個人知道陸炎給米文講情,曲向正那邊不可能把自己出賣掉,陸炎跟米文並不認識,米文是高是矮都不清楚。就是曹金川從巴達瑪那裡知道這件事是陸炎授意的,曹金川也沒有直接得到陸炎的指示,曹金川還屬於矇在鼓裏的人。這就給了米文一個轉機,不啻於救命之恩,挽救了米文的政治前途。
至於米文這個案子肯定還有其他人知道,比如米文的領導和同事,還有製藥廠的人,心裡都明明白白的。但是陸炎不怕這些人,隻要米文小心一點,處理好手尾,别人也不敢輕易落井下石,把這個案子翻過來,那樣做無疑是把人逼上梁山。
其實雖然具體工作是由巴達瑪和曹金川在做,但是陸炎才是米文的案子的負責人,將來,巴達瑪需要將處理結果上報的時候,陸炎必須要在材料上簽字的,這個簽字也是具備了法律效應的。因此,說情這個東西,需要找對了人,還需要掐準時機,隻要人找準了,時機也好,不需要花費很多的錢,也不費周章,很順利就辦了。
前一段時間陳謝迪的案子,陳謝東直接找到了陸炎。陸炎找了林誌傑,一下子就擺平了。後來,陳謝東給陸炎做了一件事,解決了陸炎的心腹大患,這就是找對了人,不過時機卻差了一點,陳謝東找到陸炎的時間有點晚了。好在林誌傑的能量大,時間上稍晚點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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