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德全,你去打聽打聽我陳一飛那一次三顧茅廬的勸過别人拆遷,你他媽别給臉不要臉,要是還不簽協議,可就别怪我手下兄弟不客氣了。”陳一飛狠狠的說道,手底下的人也一個個準備強拆。
“拿來80萬,我立馬簽訂拆遷協議,否則就從我們父女倆的屍體上踏過去拆房子吧。”葉德全的口氣也很強硬。不過輪椅上的小女孩聽到這話卻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看著父親。
“就你這破房子,還要80萬?你比我還心黑啊,你當是搶銀行呢。”陳一飛吼吼道。
“我不管,80萬少一分不行。”葉德全說。
陸炎站在人群中,也聽明白了些頭緒,這葉德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個小破而層樓算起來也就100平米左右,他居然要80萬,要知道現在梧城核心地段的房價也不過5000元一平方啊。
這時候隻聽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嘿嘿一陣冷笑:“葉德全,别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再不簽訂拆遷協議,受罪的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你女兒也跑不了。”
葉德全發現,此刻對面年輕人的眼中發出了一種冷酷和陰鷙的光,那種目光冷酷的嚇人,聯想起對陳小飛的傳說,他的心不由得抽搐了起來,緊張的說道:“你想怎樣?”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擋在了女兒前面。
“你放心,我不會蠻乾的,隻不過每天早中晚都會有人來‘看望’一下你,會帶點大便啊,死老鼠啊之類的東西,說不定有些人手閒了還會往你家扔幾塊石頭,一不小心砸到了你姑娘可不太好啊。”陳小飛說完便哈哈大笑著雙手抱肩,得意的看著葉德全父女,此刻的葉德全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極力想要護住身邊小雞雛的老母雞罷了。他相信,自己這個手段一使出來,葉德全隻能乖乖就範。
葉德全聽到陳小飛那充滿了威脅、恫嚇的話語,急的原地團團轉,而輪椅上坐著的小姑娘聽見陳一飛這樣說,嚇得緊緊的拽住了葉德全的袖頭,身體微微發抖,眼淚直往下掉。
圍觀的人雖然很多,但沒有一個人出來製止一下,人群中的陸炎,輕輕的搖了搖頭,掏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對著電話說了些什麼。
陳小飛手裡拿著個防風打火機把玩著,根本沒有把眼前的葉德全父女放在眼裡。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啊?”約莫過了五分鐘,陳小飛合上了打火機的蓋子,衝葉德全說道。說完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個小弟扔下手裡的東西,向不遠處的一個麪包車跑去,不一會功夫,就提了幾個蛇皮袋和一個塑料桶過來,蛇皮袋裡不停的往下滴著血水,塑料桶則散發著一股廁所裡才有的臭味。
“我數三聲,你要是還沒想好,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氣了,這些豬下水和屎尿,就是你們爺倆今晚的宵夜。”陳小飛說話的語速很慢,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猙獰。
周圍圍觀的人聽到陳小飛的話,紛紛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一”
“二”
陳小飛剛要喊出“三”,突然隻感覺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高大的身體擋在自己的面前。
“人渣,快給我住手!”陸炎擋在葉德全父女面前,幾乎是用出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陸炎的聲音彷彿一聲炸雷,隻震得陳小飛的耳膜生疼,心裡一驚。定睛觀看,卻見到不知何時,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已經擋在葉德全父女的身前。
他先是一愣,不過等看到隻有陸炎一個人出手而沒有任何幫手的時候,陳小飛笑了:“小子,你是混哪裡的?”
陸炎淡然一笑:“路過看熱鬨的!”
陳小飛冷笑一聲,陰沉著臉說道:“看熱鬨就應該有看熱鬨的覺悟,就像他們一樣!”說著,他用手一指圍觀的人群:“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管,要不然的話除非你是像這夜貓子一樣有著九條命!”
陸炎沒有搭理他那威脅的語氣,隻是淡淡的問道:“這裡是梧城市城投公司承建的項目,你憑什麼在這裡強拆?”
“憑什麼,就憑爺的拳頭硬,難道你想試一試?”陳小飛邊說邊向陸炎逼近,捋起了西服的袖子,隨手準備出手。
就在這時候,一陣陣刺耳的警報聲從不遠處傳來。
陸炎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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