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邦昆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首長我先告辭,您忙”
錢省長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魏邦昆拉開房門離去,然後把門輕輕給帶上。
房間裡隻剩下了錢省長和陸炎兩人,第一次單獨面對這麼大的領導,陸炎的心裡不禁有些緊張,抬起頭來看了錢省長一眼,見省長這時候也正在笑眯眯的看著他。
官場上的事情陸炎知道的太少,但是此刻他知道,現在這位省長大人肯定在等著自己先說話。於是站起身來有點緊張的說道:“錢省長您好,我是陸炎,恭聽省長指示。”
錢省長這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嗬嗬,别緊張,我們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是吧?”
“是的,培訓班被救出來之後,在省一院您接見過我們。”錢省長提起了這個話題,陸炎倒是有話接了,回答的也不再那麼緊張。
“是啊,那一次我們見過面,不過時間匆忙,也沒顧得上問你,那無線電發報機和漂流瓶都是你搞出來的吧。”錢省長問道。
這件事情座談會上同學們已經給徐書記都說過了,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但這會兒錢省長再親自問起來,陸炎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撓了撓後腦勺接到:“當時情況緊急,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别的辦法,就那樣瞎胡搞的。”
陸炎哪裡知道,他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不僅僅不是瞎胡搞,而且某種程度上還幫了錢省長一個大忙呢!
錢省長看到陸炎露出這幅憨傻的姿態,不禁莞爾笑了,如果說之前他的笑容中是帶著那種公式性的笑容的話,此刻露出的確是善意的微笑。一般省長問起這種事情,大多數人都是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極儘誇大,在自己這個省長面前表功,像這個年輕人一樣謙虛的還真是少見,而且表現的是那樣的自然,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這說明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善於曲意巴結,也不是那種居功自傲的人。
“陸炎,在省委那邊乾得怎麼樣?”錢省長是政府這邊的話事人,一般是不過問省委那邊的事情,現在突兀的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陸炎明顯的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省長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把自己要到政府這邊來?一時之間還真籌措不出合適的話來。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必須回答這個問題,他大腦高速運轉,分析著各種情況,想著說辭。
“管他呢,實話實說就是了。”陸炎拿定了主意,便抬起頭來對錢省長說道:“我現在省委督查室,那邊的工作特别忙,但是挺鍛鍊人的,適合像我這樣的年輕人。”
錢省長聽完陸炎的回答也是一愣,他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瞭,他相信陸炎也一定聽出了他話裡面的意思。按照他本來的打算,雖然陸炎是日成書記要到省委那邊的,但也僅僅是放在了督查室,如果陸炎說出想到省政府這邊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個小夥子調過來好好培養的。這年頭在官場混的人誰不努力的想得到領導的賞識和重用,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拋出的橄欖枝給拒絕了,這還是他為官這麼多年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既然已經得到了陸炎明確的回答,也沒了繼續談下去的必要,錢省長便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說完便有低頭看起了檔案
陸炎不知道的是不是自己的回答讓錢省長不太滿意,不過既然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便站起身學著魏邦昆剛才的樣子道了聲别,這才走了出來。又和對面的於秘書打了聲招呼,便往樓下走去。
陸炎剛一轉身,錢運昌便抬頭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從這間辦公室走了出去。
陸炎,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表現哦!錢運昌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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