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軍在梧城市的常委班子裡排行第七名,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是由於資曆較淺,所以除了書記、市長、副書記、紀委書記之外,組織部長和宣傳部長也排名在他之前。不過,現在的市長唐玉山跟任建軍是一條線上的人,在常委會裡也有靠山,再加上常務副市長這個位置很能出成績,將來升遷的機會很大。而來到紀委之後,在梧城市那一年中的做出來的成績都被抹殺了,一切還要重新開始,說起來人生中有幾個一年的時間可以白白浪費的呢?
儘管任建軍的心裡不是很情願,但是他也要服從組織安排,抗命的事情是官場的大忌,沒幾個人象陸炎那樣,直接敢跟上司爭吵的。就是沒有爭權奪利的糾結,在愛好和性格上也不應該有衝突,官場上往往是個性太強的人最後吃大虧。
任建軍剛剛上任,作為老部下的陸炎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這種事情隻能趁早不趁晚,拖得時間一長,兩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陸炎敲了敲門,裡面的任建軍說道:“請進。”
推開門之後,陸炎笑嘻嘻地拱拱手說道:“老書記,恭喜,恭喜啊。”
“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任建軍看到是陸炎,心裡面很高興,指了指沙發說道:“坐吧。”
“早知道是您來做我的上級領導,春節的時候就應該送一點重禮。”陸炎屁股捱到沙發上面之後嬉皮笑臉地說道。
“現在送也不晚,正好我害愁沒有貪腐的案子可以抓呢,把你當成典型,正好可以殺一儆百立下威。”任建軍接過陸炎的話頭說道。
陸炎知道任建軍跟他開玩笑,倒也不生氣,還是笑著說道:“别,我還想繼續給你鞍前馬後不辭勞苦呢,把我還是留著吧。”
“你小子,還是那麼調皮。”任建軍哈哈大笑,上任以來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正色說道:“我初來乍到,一切還不熟悉,跟穀牧立之間也沒有一個交接上的溝通,正好你來了,給我介紹一下第三監察室的情況吧。”
陸炎轉身給自己和任建軍倒了杯水,說道:“老書記,我來紀委不過也才不長時間,很多人都不熟悉。而且紀委辦案子有特殊性,好多時候都是在外面跑來跑去的,除了自己一個組的,和其他同事接觸的少,所以對一組二組的人也不是太熟,怕給您說不準確。這樣吧,我給您找一個比較熟悉情況的老同誌好了。”
“别。”任建軍抬抬手阻止了他,說道:“就你知道的情況說說就成了,難道我還能去一一覈實你說的是真是假啊?你也别躲著藏著了,有啥說啥好了。”
陸炎沉思了一下,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地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說。任建軍臉色凝重地聽著,大腦裡急速轉動,剔除不需要的資訊,留下自己需要注意的情報,一一記在心裡面。
兩個人這一談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期間喝了三杯水,陸炎才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給任建軍知道。
任建軍閉上眼睛,默默消化這些訊息,過了十幾分鐘之後,才睜開眼睛,說道:“好吧,你說的這些情況對我很重要,起碼不至於盲人騎瞎馬,摸索著前進了。”
陸炎看到任建軍的態度對自己還是認可的,也略微放了心。他就是怕林誌傑說的那種情況,傳言會對自己很不利。不能獲得上司的信任,就意味著仕途生涯會吃很多虧,之前的穀牧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吃一塹長一智,陸炎已經深深領教了上級對自己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以後需要改善跟上司之間的關係,一言一行都需要小心翼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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