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溝的這些乾部門都是實在人,在領導面前也不得不實在,因此他們都是每碰一下喝完一杯酒,而縣領導卻是和所有人都碰完了才輕輕地端起酒杯抿一口。
剛開始的兩杯酒敬的挺順利的,不管是任建軍還是王雪詩,都非常給四道溝鎮的班子成員們面子,雖然是沒有真的像他們一樣一口就全部灌下去,但是至少該給的面子都還是給到了。
沒想到在敬到文如國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岔子。
文如國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太好,人心情一不好的時候喝酒就容易上頭。這會兒經過前幾番的“轟炸”,文如國正是有點兒上頭了,見任建軍和王雪詩被大家如同眾星捧月一樣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偏偏四道溝鎮的這些乾部門平時哪有機會和縣委書記、縣長們一塊喝酒,這會兒在陸炎的帶領下給任建軍和王雪詩敬酒的時候就顯得更為畢恭畢敬,文如國看著心裡就更來氣啊。
給任建軍和王雪詩敬完,來到文如國這邊的時候,他的話就出來了,含沙“射”影,意思就是有人不尊重他,隻顧著拍别人的馬屁。
文如國的這話一出來,滿桌子的人都驚的合不攏嘴,想不到他會在這個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旁的鄭傳琪怕出事,一個勁地阻攔這文如國,勸他少喝點。陸炎也趕緊出來打圓場,讓四道溝鎮的乾部們全喝完,文書記隨量喝。
而文如國這時候卻不聽,他向來很少碰酒的,這天卻不知怎麼了,非要纏著跟四道溝班子裡的每一個人都碰一杯,而且碰完了他自己都是要先乾了,别人不讓他乾了就是不尊重他。
别人都無奈,隻好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一下子就是七八杯酒入肚。如果說剛才文如國還隻是有點微醉,這時候他困怕是徹底地喝大了。
喝大了酒,文如國卻要搖搖晃晃“越過”任建軍去給王雪詩敬酒。這下子被鄭傳琪擋住了,說王縣長是個女同誌,這會兒已經不勝酒力了。
鄭傳琪說著話的意思其實大家都明白,現在文如國明顯是已經喝醉了,害怕文如國過去給王雪詩敬酒的時候會說一些不好聽的話,鬨得大家都不開心。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鄭傳琪剛一阻攔文如國,文如國卻騰地將酒瓶放桌上:“鄭傳琪同誌,你憑什麼阻攔我?别忘了,在縣委班子裡若論排名,你還在我後面呢。”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鄭傳琪也憤憤地收回了手。誰也沒想到文如國會失態到如此程度。
鄭傳琪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念著有這麼多人在場,他啥也沒說,起身就向外走了出去。
鄭傳琪這一走,任建軍和王雪詩也齊聲向外走了出去,和在座的人誰也沒有打招呼。
書記和縣長都已經走了,其他人再坐著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再說誰也不想在留下來和文如國這個醉鬼閒扯。主桌上的這些縣領導呼啦一聲全部走了。
其他桌上的人,從主桌這邊剛開始有動作眼睛就盯著這邊沒有離開過,這時候見縣領導都散了,一個個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都紛紛離席而去。
不過大多數人要走的時候,都會過來和這邊的陸炎打聲招呼,文如國反倒是沒有幾個人過去和他說話。
四道溝鎮的乾部們有點鬱悶,主桌上的酒都還沒有敬完呢,好好的一個慶功宴會就被弄了這樣一個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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