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衝著白老二笑了笑,沒說什麼,挪開步子往屋子裡走了過去。
吳村長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老二,跟在小李的身後走進了屋子。
白老二不屑地看了吳村長一眼,最後一個進的屋子。
在院子裡的時候陽光明媚,剛一進屋子卻像是進了一個黑窯洞一樣,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陸炎一時之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人的眼睛適應新環境的能力還是挺強的,僅僅是短暫的一陣之後,陸炎就看清了屋裡的陳設。
這是一個典型的北方農家的小屋,剛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大炕,炕沿邊上是一個鐵皮的爐子,在前面是一張大方桌,方桌的四面是四把椅子。
“陸鎮長,請上炕。”吳村長在後面讓請著,在界嶺村的待客觀念中,有貴客來一般都是要讓請到炕上去以示尊敬。
“不了不了,就在這兒。”陸炎還不太習慣拖鞋上炕的做法,趕緊推辭著。
小李趕緊把凳子往後拉了拉,一圈人圍著桌子坐下了,隻有四把椅子,陸炎他們三個人占了三把,吳村長動作稍微慢了些,白老二一坐了下去。
小李趕緊起身要讓吳村長坐,幾番推辭之後兩個人擠了一張凳子。
陸炎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瞭解各個村的實際情況,話語裡自然是少不了問一些有關界嶺的事情。
這個白老二雖然真如吳村長說的一樣有點二桿子,但是說起界嶺村的事情來還是頭頭是道。而且明顯是像在外面闖蕩過的一樣,言談中透著一種對界嶺本地人的不屑。
真正談起來的時候白老二卻不再是那麼二桿子,他和陸炎還談的挺投機。陸炎從交談中得知,這白老二本來是陝西和四川交界處的漢中人,在梧城打工的時候認識了界嶺村的一個姑娘,兩個人很快好在了一起。這姑孃家裡隻生養了她一個,老爹一直想找個上門女婿來養老,正好白老二和老家的父母兄弟關係也鬨得很僵,就跟著姑娘回到界嶺村當了上門女婿。
可是這白老二註定不是個本分的人,結婚之後也不很安生,在村子裡隔三差五的偷雞摸狗,上門女婿沒當上幾年,就被脾氣火爆的老丈人打出了家門。
被趕出來的白老二並沒有離開界嶺村,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弄來的錢,花了兩千塊買下了村裡要搬走的一戶人的房子,就在界嶺安下了家。
村裡的人很奇怪的是白老二並不以打獵為生,也不出去打工。他過一段時間就拿上鐵鍁洋鎬等等的工具往後山走去,一去往往就是半個多月,一回村就去紅川縣城,從縣城回來的時候總是新衣沾身,大包小包地拿回來東西,有酒有肉的。村裡有人還親眼看見他兜裡有一遝厚厚的紅票子,足有兩三萬。
時間長了,村裡人就紛紛猜測白老二是不是做著什麼非法的勾當,有些人還開始言之確鑿地說白老二在盜墓。
可是界嶺人祖祖輩輩就都沒有聽說過這地方有什麼古墓。派出所的人也曾蹲過幾次點,把從後山回來的白老二好好地搜查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文物,卻是搜出了一個銀行的存摺,裡面居然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二十多萬钜款。
雖然是沒有什麼根據,但是界嶺村的人都相信白老二的這些錢肯定是來路不明,而且十有八九是在盜墓。有些人也曾跟蹤過白老二,但每次一進山都會被他甩掉。
白老二就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存在,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有錢,但是界嶺村的人卻沒有一個看得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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