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和談,而是犧牲一位使臣,隻為進入軍營投毒?”
幾人的腦中同時出現一個詞。
“瘟疫。”
“如果真是瘟疫,那就難辦了,”虞清酒喉頭髮緊,“玉白芷還沒能醒過來,軍中如今正是取勝的關鍵時刻……大國師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投毒這種方式簡直喪心病狂,他們瘋了!”柳建深氣憤拍桌,抬腳想要向外走,一邊怒道:“他們敢使出投毒這種手段,那就被怪我趕儘殺絕,我這就帶兵追擊!”
“不行,將軍冷靜。”
虞清酒連忙叫住他,神色沉重地搖頭,“如果他身上當真有瘟疫,那麼我們這些與他近距離接觸過的人,或許都已經中招,不能在這種時候貿然出門接觸。”
“那怎麼辦!”
他氣得雙目充血,指著那些被符紙束縛不得動彈,神色癡狂半瘋癲的同僚,“這些人現在不人不鬼,我們軍中又被人投擲瘟疫,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我沒說不能做别的。”虞清酒無奈道。
她隔空傳喚何山,讓柳建深與何山聯絡,最終敲定由何山暫時代替柳建深出發,帶著大軍直接追上本就潰敗的大夏軍隊。
末了,柳建神色激昂的叮囑何山:“大夏敢玩陰的,這次不用留手,帶兵直接壓過去,讓他們長長記性!”
與此同時,虞清酒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如今最精通醫毒之術的玉白芷還沒醒,她一咬牙,乾脆去信一封,直接寄給玉白芷的師父玉夫人手中,請求她的幫助。
而季如歌看到虞清酒送出信件的那一刻,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玉夫人醫術高超,或許還能看看玉白芷的情況。”
如今有了能讓玉白芷醒來的希望,季如歌緊繃許久的心絃,終於能稍稍放鬆了些。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提起幾分力氣後,這才追問虞清酒:“王嫂,玉夫人來之前我們都能做些什麼?”
自己是帶著和談任務而來的使臣,但如今對面顯然沒有和談的意願,他不願枯等,試圖給自己找些事做轉移注意力。
在這期間,他們起碼要的做好一些準備,以應對後面的不時之需。
“軍營中有我們解決,你繼續準備和談事宜就好,”虞清酒見季如歌下意識皺眉,提醒道:“他們敗局已定,更何況又做出這種下作手段,或許我們的條件可以改一改了。”
“我明白了。”
季如歌沉思一瞬,轉而輕笑,帶著幾分冷嘲,“他們不擇手段,就别怪我們不客氣。”
和談的條約中,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夏吐出一塊肉!
幾人站穩腳跟,虞清酒沉思一瞬後,繼續默默用符紙清掃營帳內的血跡,末了連帶著幾人的衣服一同掩埋,讓幾人全部去洗了藥浴。
最後還是不放心,甚至在掩埋血跡的位置用符紙進行陣法,以絕傳染的後患。
他們做完一切,虞清酒這才敢出門,帶著季如歌一起儘量不接觸更多的外人,時不時等待來自何山的前線訊息。
但他們沒想到,第一個等來的卻是敵軍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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