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孫元藤走一刻鐘後,君久生才掙紮著從雜草堆中起身,他伸手拍拍身上的泥土,看著後者離去的背影,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義憤,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在這些當權者眼中不過是一件商品,隻值100下品玄晶。
“唉~”他長歎一聲。
歎這世間不公,以生靈為芻狗,歎這人間無情,以百姓為魚肉。
不過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不輕不重的一聲長歎,他可不想當什麼正義使者,什麼收集證據去官府告發之類的,他不會也不可能去做。
民告官,無論什麼朝代都是大忌,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山娃子,去告一鎮之守,就算有證據又如何,官官相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可不會為了一點幼稚的正義感,將自己推入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隻要這些臟事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家人,其他人的死活,與他何乾?
君久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了看天上的冰冷彎月,將剛才的所見所聞全部拋之腦後。
“己經太晚了,該回家了”君久生提著竹籃一點一點走向黑暗,茂密的森林擋住了月光,他徹底消失在了黑幕中。
世間多有不平事,公道,遠非一人之力所能及……走了頗遠一段路程,君久生終於回到了苦蔘村,看見自己家的破茅屋己經亮起了燈,想來媽媽和妹妹己經在吃飯,他走到早己殘破的的木門前,果然,一股飯菜的清香撲面而來,是他熟悉的味道。
“小沫,你哥到底跑哪裡去了?”
這時,一道頗具雄渾的男聲傳來,似是埋怨,又似是關心,略顯殘破的木桌上擺著幾個簡單的小菜,一個穿著臟舊麻衣的男人坐在主位上,頭髮淩亂,沾滿泥土,身上看起來每一處乾淨的地方,君沫和吳雪燕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嫌棄。
君沫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軟軟的聲音安慰道:“别急嘛,爹,哥說他隻是出去散散心,應該走的不遠,很快就會回來了。”
一旁的吳雪燕也是笑著開口道:”久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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