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所經曆的不一樣,每個人身上揹負的東西也不一樣。”蔣霖拋出這句話後就沒再多說什麼。
每個人身上都揹著一個包裹,對於一些人來說那個包裹不是負擔,反而是一種動力,他們能力無限,他們越挫越勇。
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那個包裹就像一個巨大的砝碼壓在他們身上,他們並非是無法承受,隻是他們把那個小包裹看成了一座高山。
那個包裹這樣被他們自已施障眼法成了山,他們覺得自已無法掙脫,自已無能為力隻能選擇妥協,在一次次妥協下高山越來越大,他們自已也就垮了,但是在垮之前他們自已都會給自已一個求生的信號,他們管那個信號叫作“希望”。
日暮低垂,城市光明漸暗,家家戶戶燈光紛紛亮起,但在一些小角落那些平時被隱藏住的陰暗的心思都開始蠢蠢欲動。
張亦皎和王霜冉住在一個小區,兩人都是走讀生,所以晚上回去大多時侯是一起的,但是今天晚上又多了一個人,一個比王霜冉還要高的男生,張亦皎偷偷拿他和自已的發小比了一下,猜測那個男生有185。
這個男生的面容生得極為俊美,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他那張臉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一般,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立L感。
尤其是當城市的華燈初上之時,璀璨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更襯得其面龐輪廓分明、棱角清晰。
光影交錯間,彷彿給他原本就英俊的容貌又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深邃,使得那幾絲若有似無的成熟韻味愈發凸顯出來。
他鼻梁上架著的那副黑框眼鏡掩蓋住男生眉宇間流露出的英氣,為其增添了一份别樣的沉穩與內斂,那鏡片後的眼神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睿智與冷靜。
一看就是個經常掛在成績榜的學霸!
“他是我哥王瀟然,和我們一級的,理科重點班的,他平時住校,今天是要回家辦事情所以和我們一起回去。”王霜冉怕張亦皎多想以及怕她害怕所以開口介紹道,“就是每次三好學生代表講話那個。”
說到這裡張亦皎瞬間記起是誰來了,每個老師都會談到的那個三好學生,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來每次國旗下講話一個磁性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好聽,算是男生變聲期裡面相對於其他人更為舒服的聲音。
張亦皎很少去看一個人的臉,她極其害怕和别人對視,所以對别人的認識都是來自於聲音,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時隻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
“你好。”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打招呼,他耳尖有些泛紅,雙眼不自然的看著張亦皎,似乎是在期待她看向自已,但是他失望了,張亦皎根本不敢仔細看他的臉。
張亦皎低聲迴應後便沒了話。
黑夜裡掩蓋住一切,哪怕是一點微弱的光也無法把心動的訊號帶到當事人面前。
一路上都是王霜冉在帶起話題,而話題中心就是王瀟然過往的黑曆史,她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王瀟然本人也不在意這事,因為妹妹經常乾這種事他都習慣了。
似乎是在王霜冉的說辭下原本具有棱角的正方L被磨成了球L,他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嚇人。
在路過一個燒烤攤時張亦皎突然肚子叫囂著,三人十分有默契到夜宵攤撿串串,等待著燒烤的時間裡三個人就漫無目的地聊著,聊著學校,聊著愛看的番劇。
等待多時後,香噴噴的燒烤終於烤好了,幾人付完錢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從小巷裡竄出幾個黑影攔住了去路。
王瀟然反應迅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立刻站到了兩個女生身前,將她們緊緊護在身後。
此時此刻,氣氛異常緊張壓抑,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眼前這些不速之客來意不善,他們的眼神充記敵意和挑釁。
更令人膽寒的是,從他們鼓鼓囊囊的衣兜裡,若隱若現地反射出幾道銳利而冰冷的寒光——毫無疑問,他們帶著凶器,而且很可能就是刀子!
王瀟然沉下臉,表情極其嚴肅和王霜冉對視,兩人瞬間知道要乾什麼。
“你們要乾什麼?”王瀟然防備開口問道。
先搞清楚對方要讓什麼才方便下一步,要是要錢還好,要是不要錢的……
“我妹子看你不順眼,我來打個招呼,怎麼?不給哥一個面子。”帶頭那個大漢開口,視線直指張亦皎。
“我們認識你妹嗎?”王霜冉聽到這話忍不住發問。
我所認識的人裡面就沒有和這種社會混子接觸的這類人啊……
“就今天,她說你們見過她的。”那大漢十分實誠迴應。
李昌昀在一旁直捂著頭笑,這真的是混混嗎?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混混自報家門的,想到這個他看向蔣霖,見蔣霖沒有任何行動就知道了這個叫張亦皎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便安心看戲了。
不知怎的張亦皎腦子裡第一浮現的人臉是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她立刻搖了搖頭把她排除了。
怎麼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我是真該死啊,居然會想到她。
王霜冉看著說話的那個人若有所思。
該不會是今天多管閒事然後就來報複來著?
她還真猜對了。
“你妹叫什麼?她沒事吧?找你們來路上找茬?”王霜冉想站出去罵被王瀟然給攔住了,王瀟然怕她把對方激怒了出手打她。
“你們要乾什麼?你們說打招呼也打了該滾了。”王瀟然冷靜開口實則一直看向旁邊的棍子在思考打起來他的勝率是多少。
前面幾個混混以為是這幾個學生怕他們,臉上凶狠的表情帶上些得意,手上還掏出一把刀把玩著時不時在王瀟然三個人面前比劃比劃。
他們臉上表情還正猖獗,直到背後的警鈴響起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手上的刀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抓了個正著。
黑暗裡一雙眼睛在窺視著這裡發生的事情,看到警察的那一刻那雙眼睛的主人走遠了。
“你們說要乾什麼?拿刀在三個學生面前乾什麼?”小民警把王瀟然三人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後轉頭開始對那幾個混混進行批評說教。
“我們……我們表演……削水果呢,對,削水果!”帶頭那個大漢開口狡辯。
“對啊,警官,我們削水果呢,隻是今天忘記帶水果了。”
“……”張亦皎她們看著幾個狡辯的人心裡有些好笑。
你們乾什麼?削水果呢~(陰陽怪氣)。
那個小民警怕張亦皎她們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又開口不停交待他們注意安全之類的,遇到危險就打電話報警不要害怕,最後還把幾個人送到小區門口才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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