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異的視線中,用方才錦衣衛送來的筆,細細描繪出逝者的五官。還沒半炷香的時間,紙張上描繪的淮陰侯的模樣便浮現出來。
就算薑棠此刻在昭獄內還處於嫌疑人的狀態,這幅栩栩如生的畫作,卻是讓眾人眼前一亮。裴衍望著此人的眼神帶著探究,更加的難以言喻。
“大人請看,你們口中的物證,是我的畫筆罷了。它的樣貌隻是與眾不同了些,這才鬨了誤會。”
方才她的確演示了個遍,自是相信這斷成兩半的是畫筆。
“不過你可知你這所謂的畫筆,中間的黑漆能使人中毒。方才本大人已派人尋了太醫,這黑漆的確是導致淮陰侯中毒的一種成分。”
似是沒想到還能聽到這般的回答,薑棠胸口燃起了火焰,她又被氣到了。他們所說的黑漆,怕是就是鉛。
“這黑漆不可能隻有我有,大人不能就憑斷成兩半的畫筆,就認定為是我下毒吧。”
“嗬,本大人自是不會這般武斷。不過在凶手沒查探出來前,你還不能出去。”
與自家屬下不同,經過這一番審問,裴衍對面前女子的懷疑散了七七八八,凶手另有其人。畢竟像她這般蠢笨的,怕是連淮陰侯都近不了身。雖說她混進永安鎮有疑點,無緣無故子時出現於郊外小屋附近也很是可疑。
這背後真正凶手何時才能查探出來,不行,她得想辦法逃出去。薑棠算是看出來了,這案情撲朔迷離,她盲猜是凶手先將淮陰侯殺害,等凶手逃走後,自己突然通到了古代,出現在了案發現場,被趕來追凶的錦衣衛當場抓了正著。
淮陰侯哎!這都敢殺。背後凶手怕是這京都的權貴。那既是權貴,隱藏技能肯定特别好,等錦衣衛查探出來,怕是花都要謝了.......
“大人,小女子有一個不情之請。”
望著面前女子突然做作的模樣,那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儼然是想著什麼鬼點子。此番讓裴衍眸光閃過一絲興味。饒有興致的將手裡的案卷放下,右手的筆尖一頓索性停了下來。
“說。”
言簡意骸的一個字,讓薑棠覺得這殿內的空氣更冷了些。這錦衣衛大人喜怒無常,當真是不敢招惹,也就是她,莫名其妙來到了古代,還被當成凶手抓回了昭獄。有親自被這冷麪閻王親自審問。
“大人覺得小女子的畫技,哦不,應該叫丹青,您覺得如何?實不相瞞,小女子自幼喜愛丹青,這人物肖像畫的極為傳神。想當年,那隻需看了一眼,就能畫出那人全貌。抑或是不必見真人,隻聽旁人描述,便能畫出他口中的人物。”
裴衍睨了眼殿中滔滔不絕說著自己戰績的女子,嘴角忍不住輕輕的勾起。北鎮撫司倒是缺個這樣的人,若是真能聽口中描述,便能將人全貌畫出,定是少了很多查案的麻煩。
望著殿內正上方微微點頭的男子,這位錦衣衛大人眼中的興味明顯。薑棠最會察言觀色,此番覺得定是穩了,臉上的笑容都更加的真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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