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做夢,或是自己精神除了問題,出現了幻覺。
可薑棠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下的冰涼觸感,那股涼意從小腿直直的衝上了她的頭皮,刺激的她一陣發麻。
手心內還握著斷成兩半的筆,絕望的看了看自己沾滿墨汁黑乎乎的手指。內心一陣尖叫,誰能告訴她,就在試衣間內她閉眼的幾秒鐘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再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手指顫抖的在地上試探觸摸著,尋了個借力點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正欲起身,右手下意識的往後一甩,指尖好似觸碰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薑棠被嚇得手指瞬間彈開。
腳步一軟,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捂住狂跳的心臟慢慢的回頭,才發現那麼大一個人就躺在自己的身後,偏偏這人身上的血跡斑斑,望著薑棠的靠近,眼裡閃過複雜的光芒,隻見那人的手指憑著最後的一絲意識,攥緊了她的衣服下襬處。
眼睛瞬間瞪圓,望著自己衣襬處被沾染的血跡,以及面前的男人無力垂下的雙手,眼眶忍不住犯了紅。
陣陣急促奔來的腳步聲卻將薑棠悲傷繁雜的思緒打亂,為首的男人一聲令下,眾官兵點了火把將薑棠二人圍了個徹徹底底。
二十雙冷漠的眼睛齊刷刷盯著她,為首的那個男人嘴角不屑,睨了眼地上的死者,還有在場的目擊者——薑棠。
“不是我。”
望著這些人的態度和眼神,心裡一咯噔。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連聲說道。薑棠暗自觀察著這些人的衣著,大紅飛魚服,應是錦衣衛。
難不成這是到了古代?
“屬下看這女子衣著、舉止處處怪異,若與案情無關,何故深夜來此處。”其中一個湊至為首男子跟前,低聲稟告著。冰冷的目光時不時的睨一眼。
為首的人聽著一旁人的話暗自點頭,打量著薑棠的身形,眸光移至其手裡緊緊攥緊的斷成了兩半的東西,還有黑乎乎的雙手,神情一僵,眼神愈發的複雜。
“大膽妖女,如今證據確鑿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證據?哪有證據。”
薑棠睨了眼周圍,還不忘將面前眾多錦衣衛身上都仔細看了看。
“罪證就在你手裡,還在狡辯,你可知乾擾錦衣衛辦案是什麼後果。活著這麼些年,倒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和錦衣衛說話的。來人速速將其押回昭獄,交給大人審問。
嗬,入了昭獄,倒要看看嘴有多硬。”
薑棠低頭望著這些錦衣衛口中所謂的罪證,自己那斷成了兩半的——碳筆。神情一頓,這些古人有病啊,就這麼草率的結案了.......
炭筆都斷成兩半了,能乾成啥啊,畫圖都覺得雞肋。
正想給這些啥都不懂的古人普及一下炭筆的用途,“各位大哥,其實它........”
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嘴裡就被塞了一塊團成了一團的帕子。
“少廢話,趕緊跟上走,嗬,有啥話回了昭獄好好說。”
迫於威壓,嚥下了這口窩囊的氣。但還是氣不過,啊啊啊,手腕被繩子磨出了紅印,細細看,都有泛紫的征兆。
這架勢完全是把她當成嫌疑人啊。被說憐香惜玉了,怕是進了昭獄還要遭受酷刑審問。
蒼天,救命!!誰能有她慘,在自家房子試衣間,被台階絆了一下,閉了閉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古代。
這就算了,如今更是被錦衣衛當場抓獲,認定為嫌疑人,關押回滿是刑具的昭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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