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你不要死啊,嗚嗚...”朱梅撲過去抱著大黑狗痛哭流涕著。
那傷心的樣子,讓人差點以為真的是她親兒子死了一樣。
周圍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唯有楚牧面色冷漠,不為所動。
“牧,牧兒,是你嗎?”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顫抖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楚牧身形一顫,瞬間轉過身,看向緩緩站起身,正滿臉忐忑地看著自己,生怕認錯人的乾媽陳芸。
這一刻,楚牧臉上所有的冷漠全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激動。
“乾媽,是我!”
他一把抱住陳芸,激動的淚水從面龐滑落,哽咽道,“乾媽,我回來了,牧兒回來了!”
“真的是你,牧兒,你回來了,太好了。”
確定是自己的乾兒子回來,陳芸喜極而泣。
五年前,楚牧入獄,她散儘家財,用儘一切手段,不僅沒能幫到楚牧分毫,甚至還因此得罪周家使得公司被打壓,幾年下來,公司岌岌可危,已經快要經營不下去了。
但她從不後悔。
五年來,無數個日夜,她以淚洗面,甚至想著若是能讓乾兒子平安歸來,就算要了她的命,她都願意。
而現在,楚牧終於出現在面前了。
她激動得臉色通紅,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隻能緊緊抱著楚牧不放。
但沒一會,她就想到什麼似的,連忙推開楚牧,大叫道,“你快走,不要回來,朱梅的老公是天海戰部的戰官,她不會放過你的。”
“永遠不要迴天海,不要聯絡我們,現在就走。”
一想到朱梅的背景,陳芸滿臉都是惶恐。
而,楚牧不僅沒有聽話離開,反而緊緊抱住她,輕聲道,“乾媽,不用怕,我回來了,沒有人能傷到您了,先讓我看看您的傷勢。”
她的手放在陳芸的後背輕輕拍打著,使驚慌失措的陳芸逐漸恢複平靜。
而後,楚牧仔細檢視陳芸身上被狗咬的傷口,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一股殺氣若隱若現。
傷口很深,犬牙幾乎沒入血肉深處,有的甚至深入骨頭,如果不及時處理,甚至有可能危及乾媽的生命安全!
“牧兒,我沒事,不用擔心。”感受到楚牧的怒意,陳芸卻還微笑著安慰他。
楚牧收起殺意,從破布袋裡掏出一個琉璃瓶子,輕聲道,“乾媽,我幫你上藥,有點疼,忍一下,很快就會好了。”
說著,小心翼翼地幫陳芸上藥。
這些藥是他親自調配出來的療傷金瘡藥,甚至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若他肯拿出來賣,全世界那些土豪們,甚至傾家蕩產都願意。
此刻,價值連城的金瘡藥卻被他不要錢一般灑在陳芸的傷口上。
陳芸剛開始隻覺得傷口一疼,緊接著,竟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傳來,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不由長長撥出一口氣。
“很舒服是吧?”
就在這時,胖女人朱梅緩緩站起身,滿臉怨毒地叫道,“我老公馬上回來了,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讓你們去地下陪我兒子。”
“還有你們,見死不救,等會兒我老公帶人來,一個都跑不了。”
圍觀之人被她的目光掃過,嚇得一鬨而散,不敢絲毫停留。
“牧兒,快,快跑。”陳芸連忙抓住楚牧叫道。
“乾媽,不用怕,有我在。”
楚牧卻不急不緩地幫陳芸上藥。
陳芸焦急萬分,卻又沒辦法,隻能對朱梅哀求道,“朱梅,你的狗死了,我賠你錢,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但你一定不要怪牧兒,牧兒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那不是普通的狗,是我兒子!”
朱梅尖叫道,“我兒子死了,憑什麼你的孽種乾兒子還活著?我不僅要他死,還要你們一家人都陪我兒子一起死...”
“你,話太多了。”
而,她的大罵聲還未結束,幫陳芸上好藥的楚牧數步踏上前,直接給了朱梅兩個耳光。
啪啪!
“你,你敢打我?”
朱梅捂著臉震驚的看著楚牧。
她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還敢打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背景嗎?
“我老公是天海戰部的戰官,他馬上就要到了,你敢打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朱梅大叫著。
“不敢?”
迴應她的是楚牧冰冷的聲音和勢大力沉的耳光。
啪啪!
啪啪啪!
數個耳光落下,朱梅當場暈死過去。
“牧兒,你,哎...”
陳芸走上前,本想責怪楚牧,卻又不忍心,隻能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妹妹了,她會找朋友幫忙。”
“江霓妹妹竟然有朋友認識戰部的人,不錯啊。”
楚牧面露驚訝之色。
她很清楚,乾媽雖然經營著一家珠寶公司,但規模不大,隻能算小富,很難接觸到戰部這些官面上的人,江霓能認識戰部的人,顯然是靠自己的努力。
陳芸也露出了笑容,顯然對這個女兒非常滿意,“你妹妹這幾年確實有認識一些朋友,她讓我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她會請朋友幫忙解決的。”
“看到江霓妹妹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楚牧笑容燦爛。
“我倒想看看,誰能騎在我的王德發的頭上拉屎。”
片刻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荷槍實彈的戰士衝過來把楚牧和陳芸圍起來。
後方,一個禿頂男子踏步走來,龍行虎步,帶著幾分威勢,冷喝道,“殺我的狗子,打我老婆,就算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你。”
此話落下,陳芸面色蒼白,朱梅驚喜轉笑!
唯有楚牧,看到陳芸臉上的驚恐之色,眸光徹底冷了下去,
“你,嚇到我乾媽了。”
“道歉,否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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