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微微福身,下了一級台階。
“前幾日,我偶然在玉滿樓旁的小衚衕內撞見江之禮與他表妹陸慈在行苟且,言辭間二人已相處許久。當日我便同外祖母說要退親,外祖母當時並未同意,說要查問。”
“我本也知曉退親不是兒戲,沒有那麼快,便想回去等等。那日又無意間聽到大舅母訓斥江之禮,要其同我道歉,說娶了我才能拿到我祖父和父親留給我的產業,拿到產業後他想如何都隨他。”
沈清梨有錢這是人儘皆知的,沈萬昌當年富得能供養軍隊,曾經還有人懷疑沈忠的驃騎將軍是用銀子砸出來的,直到沈忠屢立奇功謠言才不功自破。沈忠是沈萬昌的獨子,沈清梨又是沈忠的獨女,她的嫁妝......不敢想。
永望侯府再不濟那也是三代傳下來的侯爵,如今府中雖沒有成氣候的人,但也不至於貪墨女子嫁妝。
便是有這心思,那也是不能表露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陸老太太和陸氏的眼神都帶了些鄙視。
永望侯縮在房間裡不敢出頭,心中暗罵陸老太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本來若私下解決些事,雖失了裡子,面子還能保住。
沈清梨又道:“我念著侯府收留我們母女之恩,不欲將此事聲張,隻想退親便好。沒想到大舅母幾次上門推辭,我孃親重病在身,我亦不敢讓她為我操心。”
“昨日孃親病情突然嚴重,我守了一夜,今晨大舅母叫我去外祖母處,外祖母竟同我說讓我同江之禮馬上完婚。擔心我孃親若沒了,我要給她守孝三年會耽誤時間。”
聽到最後一句,君墨染鳳眼微眯,掃向陸老太太,眼中似是要射出冰碴。
這老太婆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欺負她。
永望侯顯然是知道這件事,跪在門後腦門豆大的汗珠往下流。
“九千歲聖明,清梨雖是一介女子,亦知廉恥二字。江之禮一心隻為清梨嫁妝,永望侯府不顧我孃親安危逼迫我,我沈清梨絕不會嫁進這種家族。”
沈清梨福身,字字珠璣。
院內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徐大人才忿忿開口。
“老夫人,您開口說是沈小姐因一己私慾衝撞九千歲,讓我來作證,敢問是何私慾?”
“映晚雖是庶女,但這些年對侯府付出的銀錢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她如今生死不明,這樣逼迫她的女兒......簡直有辱斯文。”
陸氏低頭不語臉上青一塊白一塊,那些話不知道何時被沈清梨聽了去,搞到現在這種場面,她還從未被人如此非議。
陸老太太畢竟多活那麼多年,腦子自是轉得比陸氏快,她立即哽嚥著聲音道:“嫡母難當,當年晚丫頭帶個女娃回來投靠,我老婆子二話不說就收留了。這門親事也是晚丫頭同我提議的,之禮怎麼也是未來世子,還能少了一門好親事,我也是心疼晚丫頭這才同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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