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沈寧的躍躍欲試,被橫空出現的顧言給攔住了。
望著顧言寬厚的後背,沈寧失落的深吸一口氣。
也罷,省了力氣。
面對顧言時,李氏的氣焰頓時就熄滅了一半。
縱使還是剛才那般態度,可言辭上確實軟了下來。
“你……你要乾什麼?”
“這房間是沈寧的,您不應該進來。”
顧言此時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尤其環視過去,眼神對上自己母親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戾氣。
“瞧你這話說的,二嬸年紀大了,外邊風寒大,住在外邊哪裡受的住?”
李氏說著便捂著腰,佝僂著身子要坐下。
“身體不好那更要出去了,日後幽州的風寒隻會更大,現在不適應適應,隻怕到時候顧家連個棺材都買不起,隻能委屈二嬸,屈身草蓆了。”
“噗嗤——”
沈寧捂著嘴,實在是沒忍住。
瞧著顧言對什麼都淡淡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想到說起話來還會拐著彎的罵人。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和母親說話!”
眼見李氏氣的直搗氣,顧思婉乾趕忙跑過來幫其順著背。
“你瞧這屋子這麼大,能睡好幾個人呢,一起擠一擠不就是了?”
顧思婉埋怨道。
“屋子大同你們有何關係?想要屋子,自己去找官差要。”
沈寧從顧言的身後伸出頭來,嘴角一撇。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長見識了。
“你瞧瞧,你還說自己和那官差沒有勾結,若非如此,他為何要給你個屋子!”
李氏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歇斯底裡道。
“沈寧有這房間是她的本事,但絕非你所說的。”
顧言的左手輕輕拍了拍沈寧的手背,示意她先别說話,繼而又道,“剛出京的時候,若不是阿寧抬著我,我早就已經死了,一路上阿寧更是不離不棄的照顧在我身邊。”
“便是與那官差溝通之時,我哪次沒有跟在旁邊?二嬸若是這般血口噴人,到不妨將那官差叫來,我們當場對峙!”
顧言的一番話,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雄厚的聲音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聞言,眾人皆不由得點了點頭。
就像顧言說的那樣,他們夫婦二人始終都在一起,沈寧這一路上照顧著大房這一家老小,眾人都實打實的看在眼中的。
沈寧卻是詫異的看了顧言一眼。
這小子心居然這麼細,她說為何每次和宋武交談的時候,這小子總是時不時突然出現在身後,有時候也不說什麼,就在旁邊站在。
起初她還以為他是吃醋了,沒想到是主動過去當logo了。
别看李氏現在牛氣哄哄的,一看到官差便熄了火,本就是她胡謅出來的話,哪裡真敢把那官差叫來對峙呢。
見顧言眼神冰冷的盯著自己,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心中雖有不甘,可到底是不敢再繼續鬨下去了,拉著顧思婉灰溜溜的穿過人群走開了。
“還看什麼?”
趕走了李氏,顧言站在門口,望著門外裡三圈外三圈看戲的眾人,反問道。
一時間眾人鳥獸哄散,隻剩下大夫人帶著顧行,見人都走了,大夫人臉色才好看些,抬腿便要進屋裡。
迎面卻是緊閉的大門。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