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笑了笑,外邊的動靜落在耳中很是清楚,可這小吏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行個方便?”
小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嗤笑出聲,卻話鋒一轉,“也不是不行。”
“不如,你陪小爺一晚?”
說話間,那小吏已然伸出手朝她而來。
沈寧的拳頭在底下攥的死死的。
咫尺之間,一個拳頭毫無保留的從旁邊砸了過去,同時沈寧的身子猛地被人拉的往後撤了一步。
沒有預料之中的碰撞,那小吏居然靈活的躲開了顧言一拳。
見此,顧言徹底凝重了下來。
這個多少的腳步,絕不是一個官驛小吏能有的……
“顧言!”
沈寧自然也是看到了小吏剛才的身法,悄無聲息的從火種一號之中取出一把匕首來,藉著袖子的遮擋,緊緊的塞到了顧言的手中。
感受著手尖那冰冷堅硬的質感,顧言不由得攥的更近了些。
隻是隨著廚房一連出來的幾人,全都手中提著刀,看得在場的眾人一陣窒息。
沈寧嘴角抽了抽,估算著雙方的實力差距。
要不整把槍出來?
火種一號中,倒是有槍,隻是她的權限隻能取出來一把手槍罷了。
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那小吏卻自顧自的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玉墜。
在看清玉佛的時候,顧言立刻看向沈寧。
沈寧下意識的摸向懷中。
不知什麼時候掉了……
“這是你的?”
小吏捏著那玉佛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才鄭重的問道。
赤裸裸的眼神不同剛才的戲謔,此時竟是格外的嚴肅。
對於小吏反常的行為,沈寧拿捏不準他的意思,但再差還能有眼下這情況差?
點頭之後,那小吏明顯沉默了。
就在沈寧以為那小吏瘋了的時候,卻看見那小吏暴怒而起,“一個個的看什麼呢,還不趕緊救火去!”
……
屋中的眾人,不論是顧家人還是那些後來的持刀人,無不愣在原地。
但那小吏卻是無差别攻擊,把所有人全都給罵了一遍。
“等什麼呢,老子說話聽不懂是吧?”
眾人這才衝出去救起了火。
就在沈寧也準備出去的時候,卻被他叫住了。
沈寧腳步一頓,原本還想出去的顧言也停了下來,警惕的瞧著那年紀不大的小吏,緊攥著匕首。
“我自幼帶著的。”
沈寧沉吟片刻答道。
“顧家乃是百年將門,什麼時候窮酸成這個樣子了,堂堂一個世子妃帶這種東西?”
小吏摸著手中的玉墜,滿臉的懷疑。
“你是雲騎尉官。”
顧言忽然出聲,語氣不容反駁。
“嗬。”
小吏拋著手中的玉佩,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顧家滿門已經被流放,我父親也已然伏法,你們還想做什麼!”
顧言赤紅著眼睛,幾乎要壓製不住自己。
對於這個問題,小吏沉默了片刻,“顧家落得如此地步能賴得了誰呢?”
“你們最好老實些,那件事你清楚後果。”
警告完顧言,小吏將那玉墜往旁邊的桌上一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留下氣的發抖的顧言和一臉懵逼看看這看看那的沈寧。
這都是什麼事啊?
就為了這個?便大老遠的來活燒官驛?
山坡上的林中,小吏身邊聚攏了所有的殺手,遠眺著已經一片狼藉的官驛。
“為何要放了他們?”
“有突發情況,我需要回京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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