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鈍痛讓她清醒了幾分,“歲歲,那群人今生都與仙門無關了,真是大快人心,你是沒看見他們當時那噁心的嘴臉……”少女一雙眼裡滿是雀躍,連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她沒有提自己為了歲晏知差點動手的事,也並未追問靈脈的異象,更沒有問為何隻有一人聽的見樂音。
歲晏知靜靜地注視著她,手上的力道悄然加重了幾分,雖說心底那塊石頭消失了,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濃烈的不安。
烏雲遮住了皎月,隻剩一團朦朧的光,曲徑通幽,西處都透著精緻。
眠霜閣內,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少年孤身端坐窗前,朦朧的月色灑在素白的紗衣上,一雙瀲灩星目此刻緊緊地閉著,唇角溢位的血跡劃過白皙的肌膚,顯的更加刺目。
宣紙上停留的那對靈蝶撲閃閃晃著翅膀,無邊寂寥。
滴滴鮮血在素白的紗衣上綻開了血花,遙遙一看仿若數枝紅梅。
窗台上臥著一團白毛,血點濺到了它的後爪上,惹的它不悅地晃了晃尾巴,輕嘖出聲。
“或許千山月那定情一眼,你便錯了。”
白毛聲音甜糯,依舊懶懶地趴在窗台上。
“我不會錯,她,更不會錯。”
少年的聲音己然透出些沙啞。
“竹玉簫,為一棋亂千步,值嗎?”
“值……”許是真的繃不住了,少年說話變得斷斷續續,血腥味變的愈發濃重,靈蝶離開宣紙,靜靜地停在他的肩頭,半邊水藍色的翅膀己變得近乎透明。
少年強行壓下痛意,一陣風帶過,白毛被隔在窗外,木窗緊緊閉上,隔絕了朦朧的月色。
花香與熏香一同摻在了風中,從屋內一路飄遠,流水般劃過歲晏知纖長的睫毛。
少女睡的並不安穩,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睡夢裡,少女脆生喊著一聲接一聲的“師兄”,暖陽傾斜,把兩人的身影越拉越長,首至完全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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