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似乎怕晃著懷裡的人。
他動作輕柔,替她掖好被角,也為她撫平了眉心,望著少女安靜的睡顏,竹玉簫驟然覺得,不管靈動還是安靜,她是她自己,才是最好。
窗外,花樹搖曳,他踏著皎皎月色離去時,未曾掀起一片花瓣。
待歲晏知醒來時,屋裡隻剩下腳邊酣睡的白狐和暖暖的晨曦,一看見白狐,她整個人像是被點燃的炮竹,一腳把它踹下了床。
“你這個死狐狸,昨晚又把我弄暈乾什麼?
看我不薅光你的毛把你變成一隻禿狐狸!”
炮竹從床上彈起來,伸手就要去抓白狐。
宿主,這可不能怪我啊,這是你自己暈過去的,真是狐在床上坐,鍋從天上來啊。
“好好好,那你說,我是怎麼暈的?”
炮竹氣急敗壞道。
一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就想掐死自己。
您是怎麼暈的,這得問您的壓寨夫人啊,是不是?
白狐用前爪捂著嘴巴,笑的愈發放肆。
打鬨間,一張泛黃的紙吸引了歲晏知的注意,“這是什麼鬼東西?”
她細細端詳著,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什麼?!
我這土匪還沒當幾天,就要被圍剿啦?”
紙上清楚的寫著:由於年關將近,各大宗門將合力圍剿土匪,以維護秩序。
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啪嗒啪嗒地拍了拍紙,宿主你看,我們可以去玄月拜師,總比乞丐有來頭。
歲晏知癟了癟嘴,如今也隻好這樣了,當晚她便收拾好家當,帶著白狐把花妖們安置好,次日便朝著玄月出發。
玄月乃仙門大宗,多少人趨之若鶩,幻想著一步登仙,又葬送在茫茫紅塵之中。
如今報名期限將至,況且路途遙遠,若是不加快腳程,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為了迎接年關,百姓早早地做好了準備,街上匆匆而過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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