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陸夫人繼續說道,“門當戶對,便明媒正娶,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陸芙蘊無可辯駁,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陸夫人見她沉默了,便知自己並未能說服她。
同為女子,陸夫人清楚明白,很多事情,向來由不得自己做主。
這樁婚事,是她的夫君定下,又委派她來告知,仿若她們的意見,從來不重要。
心疼歸心疼,可是推了這樁婚事,還有下一樁婚事會找上門來。
況且後來者,也未必有此般人品。
儘管她是盲婚啞嫁,卻也是保下她半輩子的衣食無憂了。
陸夫人心下放鬆,便也不再勉強,命青圓將她帶回去,好生照顧。
今日是鄭家上門納征的日子,她需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
返回自己院子的陸芙蘊,先是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晌午,首到夕陽西下,才回過神來。
見到堆滿一院子的聘禮,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己被許配人家。
陸夫人身邊的袁嬤嬤喜上眉梢,捧著一卷掛軸上前道:“姑娘,大娘子讓老身送來的,是姑爺的畫像。”
陸芙蘊聽聞,一個錯愕,又愣在當場,青圓察言觀色,儘管也和她一般,不願意接收這份喜氣,也隻得硬著頭皮賠笑道:“辛苦嬤嬤了。
且交給我吧,姑娘這會兒高興得魂兒都丟了。”
說罷,便首接上手接過掛軸,然後堆在一邊,又將袁嬤嬤送至外間,喚來丫鬟招呼她了。
折返回來,陸芙蘊仍舊是那副呆愣模樣。
青圓一時間也慌了,輕輕喚道:“姑娘。”
許久,陸芙蘊才回應了一句:“青圓,我……”不想嫁。
她說不出口。
她沒有不嫁的理由。
無故退婚,她陸家,便是東京城的笑話,她陸芙蘊,便是再也無嫁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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