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搖頭:“從今以後我就當這個人死了。”
安映剛掛斷,陸起耀又打來,反反覆覆幾次。
她反手把陸起耀的手機號加入黑名單。
世界清淨了。
過了幾分鐘,時間正好卡00:00,電話又響起。
一個陌生號碼。
安映皺眉。
大晚上的還能有誰。
陸起耀有好幾個手機,肯定是見電話打不通,換個號碼繼續騷擾。
安映對昨天的事情依然憋著一口氣,她受傷就是拜他所賜。
陸起耀自己非要送上門來找罵,正好。
安映點擊接通,還不等那邊說話,哐哐一頓罵。
“陸起耀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會以為假惺惺給我打幾個電話我就能原諒你,和你重歸於好吧。”
“你要解釋什麼?别告訴我是安曉曉把你五花大綁捆在床上,她強上了你?當我傻?”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當我七年的青春喂狗了行不行。”
“我祝你和安曉曉孤獨終老那些不是氣話,我是真心希望你們活著的時候生不如死備受折磨,死了下地獄受繼續受折磨。”
“你害我受傷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哪天就算傅家派人把我噶了,我做惡鬼也要追殺你。”
電話那頭沉默。
過了半晌,傅呈禮低沉的嗓音才悠悠傳來:
“小堂妹,你連我的手機號都沒儲存過?”
安映一驚,頓時啞口。
尷尬,罵錯了人。
她存過他的號碼,存了又刪了。
陸起耀讓她刪的,當時她也沒多想便同意。
畢竟她覺得這輩子和傅呈禮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大少爺。
她隻是這個陌生的豪門家族裡的一個過客。
傅呈禮語氣懶散:“罵的挺好,下次能不能當著他的面罵?”
安映:“當他的面我能罵的更好。”
傅呈禮笑了:“傅家誰要嘎你?”
安映有些緊張:“我……我亂說的。”
傅呈禮的聲音似乎有點疲憊。
“還記不記得,你十八歲那年,執意要和陸起耀交往,我怎麼說的?”
安映回憶道:“你說他不是好人。”
安映是記得的,那次是過年,安映給傅老爺子磕了頭,拜了年,領了大紅包,便急匆匆離開,說要和男友約會。
她還沉浸在初戀的喜悅中,傅呈禮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什麼破眼光,那貨一眼渣,不是好人。”
安映氣呼呼的,說他亂說話,說他不懂陸起耀的好。
那時傅呈禮剛接手總裁之位,這個位置,沒點手腕和能力是做不上去的。
他半靠在沙發,目光微沉,懶散地彈了彈手裡的菸灰。
“滿腦子都是愛情泡泡的小丫頭片子懂什麼男人。”
安映不服氣:“時間會證明一切,你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傅呈禮嘴裡叼著半截煙,語氣慵懶隨意:“那等著瞧吧。”
安映氣得往他腿上踹了一腳。
傅呈禮臉色一變,伸手要捉她:“要造反?”
安映嚇得扭頭就跑。
他嚴肅的樣子挺嚇人。
時間果真證明瞭一切。
證明傅呈禮說的是對的。
而她,把七年的青春輸的明明白白。
電話那邊,傅呈禮周圍的環境很安靜,他的嗓音難得一見的溫柔:
“映映,生日快樂。”
安映心底蔓延出絲絲感動。
忽又想起葉嬈的勸告。
不知道堂哥的大腿好不好抱。
萬一抱住了呢?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傅呈禮,掌著傅家大半產業的實權,傅老爺子和傅海東早已退居幕後,傅家現在基本就是他說了算。
但凡有他撐腰,安衛平和徐梅哪還敢欺負自己?
她能踩在安衛平和徐梅的豬腦上,讓他們磕頭求饒。
就算是囂張跋扈的陸家也要敬她三分。
安映捧著手機,柔著嗓子,聲線低了三分,模仿安曉曉嬌滴滴的模樣,輕輕道:
“親愛的堂哥,人家……”
電話那邊的傅呈禮正在喝水,聽見這話,似乎嗆到了,猛地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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