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中的兩人都是長相出色那一掛的,此時一坐一站,一個冷一個豔,看起來竟出奇的般配。
薑清梵一時失語,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其中。
半晌,她才艱澀地發出聲音:“陸總,能不能單獨談一談?”
陸瑾寒指尖輕彈菸灰,笑了。
“薑小姐,這恐怕不太合適。萬一不小心傳出點什麼不好聽的,我怕你丈夫誤會。”
薑清梵忙說:“他不會的!”
陸瑾寒聞言,重重地將菸頭壓在菸灰缸裡摁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那你們之間還真是情比金堅。”
“……”薑清梵閉了閉眼,不想聽他這些無意義的嘲諷:“既然陸總沒空,那我就在這裡說吧。”
“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想為你死去的心上人報仇,但我們之間的……仇怨,希望你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有些話一旦開了頭,後面的話自然而然的跟上。
“你怎麼對我都行,我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再敢傷害祁越……”薑清梵緊盯著男人濃墨般的眸,努力忽略那雙眼中此時氾濫的危險,一字一頓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偌大的辦公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江靜心覷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暗暗搓了搓胳膊上突然泛起的雞皮疙瘩。
“薑清梵,我說你……”她剛出聲,就被陸瑾寒冷聲打斷:“出去!”
薑清梵轉身就走,隻是剛走到門口,在江靜心的驚呼聲中,有什麼東西從耳邊飛過,砰地一聲砸在門上!
落地時那東西碎成了兩片,薑清梵低頭,才發現那是陸瑾寒的手機。
“我讓你走了嗎?”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森然可怕,彷彿要吃人的猛獸正在復甦。
江靜心明白了,敢情剛才那聲‘出去’是對自己說的。
她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一秒也不想多待!
求而不得的男人啊,最可怕了!
她還是趕緊逃走為好,省得對方發起瘋來殃及池魚。
身後傳來男人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如同惡魔在逼近。
薑清梵背脊緊繃成一條僵硬的直線,她垂在身側的手無法剋製地輕顫著。
一隻手從她耳畔伸出,微微用力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也因為這個動作,男人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那滾燙的體溫令她下意識想逃。
然而下一秒,一隻乾燥的大手摁在她腰上,掐著她纖細的腰將她摁在原地。
“我說了,别動。”
薑清梵隻覺得那片在男人掌下的皮膚泛起陣陣戰栗,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修長而脆弱的後脖頸。
她捏緊拳頭,剋製地問:“陸瑾寒,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陸瑾寒沒說話。
她此時整個人幾乎被他圈禁在房門和他的身體之間,無法前進,亦無法後退。
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若有似無地掃在耳根處的呼吸,如同某種危險的預兆,正在緩緩逼近。
下一刻,陸瑾寒的聲音幾乎抵在她耳邊響起,“跪下來,求我。”
薑清梵瞳孔狠狠縮了幾下,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她很快反應過來,她沒有聽錯。
因為陸瑾寒又重複了一遍:“聽說你昨天不在新房裡,那真是可惜,如果你當時在的話,我會讓周聞把火放大一點,成全你和祁越,讓你們在黃泉路上做一對恩愛的鴛鴦。”
聽他親口承認,薑清梵還是感到了一陣驚懼。
以前陸瑾寒的狠是對别人的,許多人曾和薑清梵說過,他這個人多危險多可怕,那時候薑清梵總是一笑置之,或者出言維護。
可是現在,當男人的狠對著她時,她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怕他。
原來被他針對,是這樣的滋味。
如同展板上的魚肉,在恐懼中掙紮,卻無路可逃。
陸瑾寒的吻落在了她顫抖地脖頸上,伴隨著他低啞的,帶著瘋勁的笑:“所以,怕我弄死祁越的話,就跪下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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