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吃飯不方便,我吃完了再給你帶過來,可以嗎?”
謝語見解釋未成,自己的身份也沒顯露出去,有些無奈,隻能搖了搖頭,莫說薑幼的家境不好,就是山珍海味,他此刻也是食之無味。
“不必,姑娘請自便。”
薑幼驚訝,竟然有人這麼厲害,受這麼重的傷還不吃飯?!
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客氣客氣。
“你真的不吃嗎?”
謝語依舊神色冷淡,眉眼如劍甚至有些傲慢的開口。
“不吃。”
薑幼本想再勸勸他傷者要想調理身體是一定要好好吃飯的,但看男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審視的目光,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隻能訕訕的回了句。
“那好吧。”
她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見著薑幼關上了房門,向來惜字如金的謝語隻是看著人的背影自顧自的開口說了句“愚蠢。”
*
吃飯正好一刻鐘,這是在太子府留下的習慣,薑幼本想再吃一點的,但想起自己要減肥,家裡又多了一個傷員,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重新換了雙乾淨的碗筷盛了碗粥和墨畫煎的餅子,端去了偏房。
她騰不出手敲門,隻能在門外小聲喊了一聲。
“我進來了。”
房屋內頓時傳來男人有些驚恐的聲音。
“等一下!”
房門是虛掩著的,男人開口的時候薑幼腳上的鞋已經輕輕推動了一些,房門緩慢的往前開著,薑幼那雙清澈的眼眸看著床榻上的男人。
怪不得如此驚慌。
陽光透過紗窗的縫隙爬上男人寬廣的肩頭,身體線條流暢,皮膚是泛著健康男人的古銅色光澤,嗯……看起來生育能力很強的樣子,本一直深邃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和震驚,倒是新增了幾分仙人下凡的正常人感覺。
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見到男人著急忙慌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小肚往下的部位,薑幼呆呆的眨了眨眼,悻悻的收回目光,忙原地轉身背對著他。
“你,你别亂在家裡脫衣服,我跟墨畫都是女生,這樣不好。”
想了想,這似乎也不能怪人家,畢竟自己開門的時候男人說了,“等一下”,又補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拿了飯過來,若是好了你叫我。”
謝語捂了捂臉,過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這算什麼,堂堂太子,良家少男被人調戲了。
自己寄人籬下,房屋主人手裡拿著碗和餅,又並非刻意,即便是被人看光了身子,也隻能當做無事發生。
“衣服上都是血,臟了破了,穿著不舒服。”
他本來是想說換衣服的,可一開口說了這麼多。
至少也為自己解釋了自己沒有什麼赤裸癖好。
“哦”。
薑幼“哦”了一聲,但還是沒回頭,整個人就像是屋子裡的假人擺設一動不動。
謝語平生第一次討厭老實人,此等尷尬的事情,她偏偏要遵守剛才那句若是好了你叫我這句話乾什麼,
男人隻能緊閉雙眼,內心已經崩潰。
“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薑幼這才哦了一聲,拿著飯菜放到了床邊,一低頭就看見了男人身上剛脫下來的褻褲,謝語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徹底死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