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山也不隱瞞,點頭笑道,“春節期間,長宇去了我家裡兩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組織能給他這個機會。”
羅西山說著,又道,“蘇領導,長宇同誌今年五十多歲了,他擔任副主任也有七八年了,是資格最老的副主任,再不提拔重用,估計這輩子也沒啥機會了,所以我尋思著確實也該給他爭取一下機會,最主要的是他平時兢兢業業做事,勤勤懇懇乾活,咱們不能總是讓老實人寒心啊。”
蘇華新咂了下嘴,“他這個副主任雖然資曆老,但從副主任的位置上提拔擔任市長,終究還是有點不夠格呐。”
前些天羅西山來說這事,蘇華新就沒有表態,這時候蘇華新也隻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羅西山道,“蘇領導,關州畢竟是咱們省內最小的地市,幫秦長宇爭取一下未嘗不可。”
蘇華新眉頭微擰,當前關州市除了市長這個空缺,還有副書記也空了出來。
蘇華新不由道,“你覺得讓秦長宇同誌到關州市去擔任副書記任何?”
羅西山皺了下眉頭,他很清楚秦長宇肯定是不滿足於副書記這個位置的,對方已經乾了七八年副廳了,平調到關州過去擔任副書記,雖說也是重用,但就怕秦長宇自個不滿足此。
蘇華新瞅了眼羅西山,道,“真要能調到關州去擔任副書記也不錯了,别人想得到這個重用的機會也還不一定有呢,更何況現在隻是咱們在這裡討論,能不能成還兩說,我個人代表不了組織,重要的人事任命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拍板說了算,而且你又不是不清楚,陶任華書記那邊現在跟我不大合拍,重要的人事議題,他可能會故意否決我的提議,所以呐,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的。”
聽到蘇華新這麼說,羅西山當即不敢再多說啥,否則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其實情況也不至於蘇華新說的那麼糟糕,陶任華和蘇華新兩人現在固然是不大合拍,但沒有蘇華新的配合,陶任華很多工作也不好開展,所以兩人隻能說是既鬥爭又合作,具體到人事方面,陶任華也不可能一味否決蘇華新的提議,特别是陶任華現在立足未穩,蘇華新和陶任華掰手腕,甚至一點不落下風,但蘇華新這麼說了,羅西山自然該知道分寸。
蘇華新再次瞄了羅西山一眼,“西山,沒别的事你就先去忙吧。”
羅西山聞言,很是識趣道,“蘇領導,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看著羅西山離去,蘇華新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倒不是不願意給羅西山一個面子,但幫秦長宇爭取關州市長一職,蘇華新自知不現實,所以他直接就回絕掉了,蘇華新很清楚,之前宋良能夠提拔擔任關州市長,就是他為對方說的話,結果倒好,宋良那代市長都沒乾幾天就出問題了,被督導組的人抓了現行,還直接在督導組的反饋會議上給公開了,出儘了洋相,如今他要是想繼續染指關州市長一職的人選,别人一旦拿宋良的事做文章,他連開都不好開那個口。
想了會這事,蘇華新也懶得多想,繼續忙起手頭的事,今天還沒正式上班,蘇華新也沒多少心思工作,不過來都來了,那就處理點工作再走。
不到十一點,蘇華新就離開了辦公室,吃了午飯後,蘇華新來到市區的一處高爾夫體育公園,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高爾夫,暢快淋漓地出了一身汗,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打球的時間真正加起來其實不到一個小時,之所以呆了這麼久,其實是因為蘇華新約了人在這邊談事。
動極思靜,晚上蘇華新已經準備再去一展歌喉,找地方唱歌去。
蘇華新有個固定常去的私人會所,那裡的老闆給他裝修了一間專屬的豪華唱歌房,全部是進口的頂級音響設備,單單音響設備就花了上百萬,更别說投入的其他裝修費用,唱歌房裡甚至還有休息室和淋浴室,單單那淋浴室就有十幾平方,那可以容納兩三個成年人的大浴缸一看就格外惹眼。
就在蘇華新到達會所後,關州市,林鬆原收到一條簡訊後,目光微微一閃,旋即拿起手機給馬妍麗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林鬆原徑直道,“妍麗,蘇領導現在去唱歌了,你抓緊時間去黃原。”
馬妍麗啊了一聲,臉色難掩驚訝,“現在?”
林鬆原道,“不然呢?年都快過完了,你不抓緊把握住機會,黃花菜都要涼了。”
馬妍麗趕緊道,“林書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趕過去來得及嗎?”
林鬆原道,“肯定來得及,你可能不清楚,蘇領導是資深的音樂迷,一唱起歌來就不可收拾,反正就我聽說的,隻要沒被其他事情打斷,蘇領導能唱四五個小時。”
林鬆原嘴上說著,心裡忍不住暗暗腹誹,也不知道這唱歌它正經嗎?反正他是沒親眼所見,但林鬆原心想歌唱四五個小時,指不定有一大半時間在乾不可描述的事情。
馬妍麗似乎有些猶豫,“那我現在真的過去?”
此時馬妍麗突然有些拿捏不定,因為她之前從沒有和蘇華新單獨接觸過,今晚突然要這麼過去,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林鬆原無語道,“不然呢?算了,你要是覺得這個機會對你不是那麼重要,那就當我沒說。”
馬妍麗聽了道,“林書記,我是覺得突然一下子太倉促了,而且我現在過去,到時候怎麼接近蘇領導啊?”
林鬆原對馬妍麗道,“你先過去再說,到時候裝偶遇也好,裝巧合也罷,反正人都在那了,總能想辦法找個藉口,哪怕睜眼說瞎話也行,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馬妍麗遲疑片刻,咬牙道,“好,那我稍微化個妝,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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