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棠的心隱隱作痛。
“還想要?”容墨白忽然睜開眼,審視她的表情。
蘇棠訕訕地搖頭,迅速縮回懸在空中的手臂。
“那睡一會。”容墨白很自然地把蘇棠摟進懷裡,再次閉上了雙眼。
蘇棠唇鼻間全是他的氣息,這不經意的小溫柔,讓蘇棠的眼睛微微潮濕。
怎麼辦
昨晚的重逢和激情,並沒有讓她因為得到而釋懷,反而因為得到,讓她變得更加貪婪。
她貪戀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他的一切,她渴望更多次、更長遠的擁有。
可是兩年前,她為了一月兩萬的工資,幫著叫張瑤的女人,欺騙他;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拋下他。
現在坦白,容墨白會相信她,原諒她嗎?
蘇棠緊拽被角,掙紮了很久,最終她咬了咬唇,仰起頭:
“我……有話……”
噔噔噔——
容墨白的手機突然在床頭劇烈震動。
蘇棠本能扭臉,瞟了一眼手機螢幕。
來電人竟是——張瑤。
蘇棠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海裡閃現出沾滿鮮血的布娃娃、昏睡中的媽媽和一張血跡斑斑的紙條:
“離開南望,不要再見他。”
容墨白看都沒看,果斷拒接電話。
他坐起身,嚴肅又冷厲地盯著蘇棠:“你想說什麼?”
蘇棠的表情也同樣嚴肅,她盯著容墨白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說話。
她很想問:他跟現在的張瑤是什麼關係?這兩年,他都跟張瑤在一起嗎?
她現在坦白,有意義嗎?
思緒紛亂間,蘇棠的手機也響了。
是媽媽柳英打來的。
不再猶豫,蘇棠快速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連衣裙,套在身上,語氣也變得堅定冷漠:
“沒什麼,我有事,要先走。”
邁出腳步時,她又頓了頓,補充:“昨晚,謝謝你。不過也隻有謝謝。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她快速離開,不敢多停留一秒。
容墨白沒有攔她,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渾身散發著幽沉與寒涼。
走出公寓,蘇棠立即回撥了柳英的電話。
柳英擔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棠棠,昨晚你去哪了?”
蘇棠身體緊繃,隨意搪塞:“昨晚臨時有事,來了同學家。”
柳英思想簡單,又懷有身孕,蘇棠不想讓她知道昨晚被下藥的事。
“沒事就好。”柳英急著說事,沒多問:“珍妮弗小姐今晚回國……”
“媽,你已經不是張家的保姆了,怎麼還喊她小姐?”蘇棠果斷打斷柳英的話。
蘇棠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剩下柳英和蘇棠相依為命。
張氏珠寶創始人張大誠和柳英是高中同學,兩人重逢後,在張大誠的引薦下,柳英在張家當了十年保姆。
這十年,兩人一直恪守本分。
直到半年前,張大誠醉酒,強行與柳英發生了關係。
柳英意外懷孕,成了張大誠的二婚妻。
珍妮弗是張大誠的女兒,比蘇棠大兩歲,她從小跟隨張大誠前妻在國外生活,很少回國。
“叫習慣了。”柳英笑了笑,毫不在意地繼續說:“珍妮弗今晚會帶男友回家,聽說是個集團總裁,有能力,長得也好看。你張叔叔讓你早點回來,把他剛釣的魚燉一燉......珍妮弗說,你燉的魚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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