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必須要出自本能一般地衝過去護住她才行。
厚重的屏風重重地砸在薑錦書的背上,即便有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被這樣的重量砸得軟倒在了地上,甚至吐出了一口血來。
但是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她卻還是強撐著看向了薑婉兮開口道,“娘娘,您沒事吧?”
薑婉兮也沒想到她會不要命一般地直接過來用身子替自己擋住了,也一副慌了神的樣子,僵在了原地,一直聽到薑錦書出聲才趕忙開口道,“來人,快來人。”
很快惜月,琴音以及宮裡的其他宮女太監都跟著快步湧了過來,幾個人一起將屏風扶了起來之後,薑錦書這才跟著鬆了一口氣。
在薑婉兮的示意之下,薑錦書被扶到了一旁的軟榻之上。
薑錦書依舊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焦急開口道,“娘娘,奴婢沒事,奴婢位卑,不敢躺娘孃的軟榻。”
“本宮讓你躺著你就躺著,”薑婉兮看著薑錦書歎了口氣開口道,“說到底都是自家姐妹,你這副模樣,本宮瞧見了也心疼。”
薑婉兮這麼說著,轉頭看向了惜月,“去把本宮的於傷膏取來。”
看著惜月應聲去取之後,薑婉兮才轉頭看向了薑錦書繼續道,“那於傷膏是番邦進貢的,數量不多,我這塊還是皇後孃娘特意賞的,如今倒是用在了該用的地方了。”
“妹妹你這額角,還有這脖子上這一條大口子,都得好好上藥,你這般天姿國色,若是因著姐姐留下了疤痕,那就真的是姐姐的不是了。”
“娘娘折煞奴婢了。”薑錦書依舊還是一副惶恐的模樣,但是對於薑婉兮的賞賜也沒敢推辭,隻是一再地說著這麼好的藥膏用在了她的身上可惜了。
但是薑錦書心中明鏡一般。
她前面剛跟惜月起了爭執,這會薑婉兮還特意囑咐了惜月去取藥膏來,這不是擺明瞭給惜月加害她的機會嗎?
到時候若是她這個藥膏真的擦出什麼問題來的話,薑婉兮也可以把一切推給惜月,橫豎今日這件事情之後,毓慶宮上下都知道她與惜月不睦。
惜月雖是忠仆,但是在薑婉兮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奴婢而已。
該捨棄的時候,她是不會捨不得的。
隻有薑錦書心裡清楚折了一個惜月對薑婉兮來說意味著什麼。
所以這會也由得她耍那些小心思。
賞了膏藥之後,薑婉兮就讓薑錦書回耳房休息了,在她起身回去的時候,薑婉兮還細心囑咐道,“這個藥膏你可得勤快著用,這宮中的女子是不可落了疤痕的。”
“你好不容易才入了這宮中,如今又是因著我才受的傷,所以萬不可因為此刻留了疤,不然你讓姐姐心裡如何過意得去。”
薑錦書連忙應聲,“多謝娘娘掛心,奴婢一定按時塗抹,絕不辜負娘孃的一片心。”
這麼說著,她才叩謝退了出來。
回了耳房之中,薑錦書剛放下那膏藥,就瞧著門口好像閃過一抹身影,心下瞭然,便急忙裝出一副很在意自己容貌的模樣,急不可待地取了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了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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