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資訊太少了。
他也並不是萬能的,任何的推論都隻能建立在足夠的資訊和假設的基礎上,憑空的推論沒有任何的意義。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或許能夠成為我們調查的方向,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肯定不會對我們有益,疫醫和我們是世仇,血肉神教更是對我們恨之入骨,我們不得不防,我會去調查的。”
艾雯爵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抬頭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艾雯大哥,我回去看看能不能從慾望母樹那裡問出一些訊息,畢竟她是當事者,說不定比我們知道的要多。”
“記住!乖乖地在那裡等我過去,不必要擅自行動,知道了嗎?!”
“放心好了!您還不瞭解我嗎?我是那種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人嗎?”
“不是嗎?”
“……”
……
慾望母樹內部。
林恩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從視界當中退了出來。
“怎麼樣?”
中央的水潭當中,那個自然的少女依然是靜謐地泡在那裡,顯然一直都在閉著眼睛,等待著他的訊息。
“聯絡上了嗎?你們黑夜城什麼時侯派人過來?”
林恩從地上爬了起來,仔細地抬頭在周圍的樹乾之上摸索和翻找著,道:
“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這樣的階位根本沒辦法直接躍遷,不過艾雯爵士已經在路上了,等到了之後,我們直接就能開界門回去。”
沒有太多的解釋。
林恩左瞅瞅,右摸摸,掰開樹洞伸進去看看,掀起藤蔓往裡面摸索。
那個自然少女盯著他那左顧右盼的樣子,道: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等很久嗎?所以你在乾什麼?覓食嗎?”
林恩仔細地捏著放大的單片眼鏡到處摸索。
“當然是在找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他摸索地摸索地就來到了水潭邊。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那個自然少女,打量的她全身雞皮疙瘩暴起,警惕道:
“什麼重要的東西?”
林恩沒有回答他。
想了想。
然後瞬間轉頭,把那個自然少女耷拉在胸前的枝葉往外一拉,好奇地往裡面一瞅。
“……”
“╬!”
砰——
【叮!慾望母樹對你造成了100點的鞭撻傷害。】
【叮!慾望母樹對你的好感度-5】
林恩直接就被一藤鞭抽的(ヾ)—地飛舞了出去。
慾望母樹一把抱住了胸脯,舉起了拳頭,目光不善地望向了他,道:
“怎麼?想媽媽了?還是餓了想要來我這裡找點吃的?”
“……”
林恩從地上爬起來,臉部紅心不跳地盤膝坐地,扶了扶單片眼鏡,認真地問道。
“你身上的疤痕呢?”
那個自然少女盯道:
“戳到你的什麼xp了?我現在正在恢複,可沒興趣和你玩一些奇怪的play,有話直說。”
她這麼一說,林恩雖然的確是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但想了想還是遏製了下來,隨即便將自已在視界當中從艾雯爵士那裡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和她說了一遍。
“你是說?我的遺蛻?”
那個自然少女猶疑地望著他。
林恩盤膝坐地,捏著單片眼鏡,猶疑道:
“沒錯,就是你的詛咒被我壓製之後褪去的那些病變組織,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資訊的真實性,但那些疫醫大概率就是在找那些東西,你真的不瞭解?畢竟那是從你身上蛻下來的東西。”
那個自然少女的目光注視著他,然後緩緩從水潭中伸出了手。
嘩啦啦——
瞬間伴隨著無數藤蔓扭曲的舞動。
一根十幾人環抱的巨大的樹乾從哪龐大的樹洞當中蠕動了進來,圍繞著水潭慢慢地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而林恩也立刻就注意到,那個龐大的藤蔓上依然還殘留著的那部分猙獰的黑色殘留物。
“有什麼用嗎?”
那個自然少女摩挲著自已那龐大的樹乾,瞥道:
“除了能讓我痛苦發狂之外,我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别的用處,泡茶嗎?”
泡茶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恩走了過去,注視著那枝乾上殘留著的病變,仔細地觀察著,但也就是在他想要伸出手觸碰的時侯。
哢擦——
他面前的那些病變組織瞬間變得乾煸,然後就像是風化了一樣,一瞬間便化作了大量的粉塵。
林恩頓時挑眉。
那個自然少女躺了下去,浸泡在水潭當中,閉著眼道:
“你是不是忘記你自已是什麼了?你是我的解藥,這些病變組織對别人來說可能和我一樣可怕,但是在你面前它們很快就會失去活性,而一般失去了活性之後……”
林恩蹲了下來,凝重的捏起了那一絲隕落的粉末。
那個自然少女側眸道:
“那就是沒用的灰燼了。”
……
沒有從她那裡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她也並不瞭解,因為雖然是從她的身上產生的東西,但在被林恩誘發出這樣的病變之後,她也是第一次。
但是林恩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
因為如果真的已經變成了無用的“灰燼”,那疫醫為什麼還要大張旗鼓地收集呢?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為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都是從一個根源的身上蛻下來的,就像他可以拿根源的組織入藥,那疫醫是不是也研究處了某種必須要這種物質來進行反應的東西誰又能說得清呢?
要知道,他們可是能夠研究出血肉瘟疫這種專門剋製機械神教的大殺器的組織。
資訊又斷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他們現在當緊的任務便是回到黑夜城。
等安頓下來之後,再調查那些疫醫也不遲。
而接下來的幾天的時間裡,林恩一邊在係統空間當中鑄造著自已的三位一L機,一邊繼續對銀色幻想的機L進行調試,而慾望母樹也在不斷地將自已的根係向著更深的地下蔓延,更深層次地攝取著這片大地的養分。
很快,當她再次掌握自已的領域時,根源級的氣息也被儘數收斂,用她的話來講,除非是蜂巢的近距離靠近,不然尋常的偵測器將不可能窺探到他們的位置。
於是。
霧氣蔓延。
這裡很快就形成了一片宛如禁區一樣的死地。
“雖然大部分的力量還沒有恢複過來,不過我的根係也已經掌控了附近的區域,至少在一千公裡的範圍內,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立刻就能感覺到,不過這裡還真的是荒蕪,如果在這裡紮根的話,那恐怕一輩子也恢複不過來。”
她撩了撩自已的枝葉,就像是一個女王一樣泡在自已的水潭裡面,閉著眼睛。
而她的詛咒形式也和泰坦一樣。
詛咒既是他們的力量源泉,也通時在折磨著他們。
以前還好。
但自從被林恩觸發了之後,如果沒有經常性地壓製的話,那最多幾個月的時間,她就是會再次被病變浸染,然後徹底瘋狂動亂。
但壓製隻是壓製,根本沒有辦法消除。
然後她一瞥。
“所以你這段時間這麼正經的嗎?看來小醜詛咒被你鎮壓之後,你好像的確是收斂了很多呢,如果是以前的話,說不定已經撲過來了吧。”
她伸出濕漉漉的腳尖,戲弄地戳了戳林恩的後背。
在他的後背上調笑地畫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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