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生,被安排在最尾部的馬車,藥箱也放在身旁,上面都是破爛衣物也不算顛簸。
鐵柱不會騎馬,被王川安排在身後的馬車上。
前方不時的傳來王川爽朗的笑聲。
這時,王凡減慢了馬速,來到了郭長生的馬車旁,疑惑問道:
“瞎子,你和鐵柱認識?倆怎麼出門沒拿行李?”
“剛認識,我半路遇見了官匪,鐵柱少年幫了我。”
王凡一怔,看了郭長生半天。
皇朝動盪,但玄武域特殊,還算平靜。
若是遇到劫匪好說,官匪難纏,一不留神,萬劫不複。
“官匪啊,保住性命就好,這年頭,不安穩。”
一來二去王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跟郭長生聊。
郭長生賣藝討飯幾年,知道的也不少。
越聊越開,相談甚歡。
正聊著,郭長生耳朵微動。
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叢林,清晰感覺到了暗中觀察的視線。
淡淡道:
“王凡鏢師,咱們這是到哪了?”
“青竹穀,過了青竹穀,就快到玄武城了。”
可等車隊走過,叢林遲遲沒有動靜。
夕陽度西嶺,夜幕降臨。
“小子們,明天出了青竹穀就到玄武城的範圍了,今天是找不到落腳地了,咱們就在這歇息一宿,明個一早上路。”
王川高聲喊完,四周齊齊應聲。
“大鏢頭,聽你的!”
“回到玄武城,我要找幾個小娘們好好快活。”
眾人紛紛大笑,鐵柱卻半紅了臉。
“大名鼎鼎的捉刀少年臉紅了!”黑臉男子調侃著將馬匹拴在一起,準備安營紮寨。
月亮漸漸爬高。
睡覺的睡覺,燒火的燒火。
四週三五個人,換班巡邏。
王川拉著幾人和鐵柱喝酒,一時熱鬨。
這一路,郭長生一直在聽王凡吹噓自己行鏢趣事。
行鏢多見聞,他聽得津津有味。
越是如此,王凡越是講得起勁。
剛跳下馬車,王凡就提著壺酒,走了過來,給郭長生倒了一碗。
“瞎子,看你腰間有酒葫,會喝吧!”
郭長生點了點頭,接過碗一口悶下。
深深哈了一口氣。
烈,和城裡雜酒不同。
頓時感覺腹部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讓人渾身燥熱。
“好酒!!!”
王凡一愣,這酒一般人一口悶不了。
正要開口,郭長生比了噓的手勢。
“王鏢師,瞎子有一才藝,來謝你的故事和酒!”
“什麼才藝?”
“聽!”
酒,衝了性子,從馬車上拿出二胡。
坐上一旁的大石上,弓劃出殘影,手指弦上飛舞。
火光閃爍。
每日一曲,可這次的曲,如同狂風驟雨般奔放。
好似初夏烈風捲起樹葉沙沙作響。
營地沒了喧鬨,抬碗的手停在半空,送入嘴邊卻未喝下。
睡著的漢子也醒了過來,毫無睡意,眼神沒絲毫抱怨。
弦停許久,眾人都還在回味曲中情感。
“好!好!好!”
王川站起身拍手,連說三聲好,叫醒了眾人。
“鐵柱兄弟,這瞎子是你朋友?”
“嗯...”
“那今後就是我王川的朋友了。王凡!請瞎子入座,我要和兩位朋友好好喝喝!”
王川說著,倒出一碗,鉚勁一飲而下。
夜深。
王川讓郭長生在拉一曲。
但他的規矩是一天一曲,多了,弦在動,都不好聽。
酒過三巡。
喧鬨終歸平靜,換班的換班,小解的小解。
鐵柱小臉通紅,閉眼暈暈乎乎歪在郭長生身旁。
雖然是女子,卻堅持到了最後。
其實是郭長生在興頭,多久沒碰好酒的他,將鐵柱的酒基本全攔了下來。
王川舉起一碗碰上郭長生,正要說話打算結束,遠處林裡傳來一聲慘叫。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