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同樣被罰,但跪一個時辰扣除一個月月錢比,罰半個月月錢顯得更容易接受。
春蘭心裡得意,果然是這死胖子還是蠢,罰人都不會罰。
秋菊頓時不乾了,“小姐,這不公平,讓您去找賢王殿下的明明是春蘭,我是因著平日裡跟她關係好,就幫著說了幾句,憑啥我罰的比她還重啊?!”
她沒大沒小慣了,說這話時,根本不像個丫鬟的樣子,聲音老大,外面的芍藥都被振的耳朵疼,不曉得的還以為秋菊是主子。
孟書顏似是聽進去了,點點頭,“秋菊說的有理,確實該罰的一樣重,要不然怎麼彰顯你們姐妹情深呢。那春蘭你就跟秋菊一樣,去外面跪著吧,月錢也扣一個月的。”
以為孟書顏不會同意,誰成想,她一口答應了。
這下春蘭不乾了,想跟她再說說,還罰半個月成不成。
孟書顏皺眉扶著肩膀,有些不想聽她們說話,她朝門外喊道:“芍藥,過來扶我躺下,我乏了,想睡一會兒。”
門外的芍藥有些慌神,眼睛睜的圓溜溜,趕緊推門進來,一屁股擠開春蘭秋菊。
“是小姐,我來扶您!”
她扶著孟書顏受傷的那邊胳膊,等躺下後,秋菊春蘭也跪在了外面。
春蘭瞪了秋菊一眼,推了她後背一把,給她推了個趔趄,“你多什麼嘴!我明明不用罰的這麼重的,要不是你嘴賤,我怎麼會罰跪!”
秋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推了回去,“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說什麼去找賢王,我們能被罰嘛!我幫你說話,到頭來你罰的那麼輕,憑什麼!你要是心裡不平衡,就去找小姐啊!”
春蘭沉默了,她不敢去,怕孟書顏真的寫信給孟謙,把她送到戰場上去。
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孃家,不敢想去了戰場會發生什麼,隻能嚥下這個啞巴虧,但秋菊這個賤婢這麼對她,她記住了!
兩人一邊跪著,一邊心裡琢磨。
為啥平日傻嗬嗬的孟書顏,突然變得這麼狠辣,這威逼人的手段,竟讓她們招架不住,無法抵抗。
屋子裡,芍藥看著躺下休息的孟書顏,小心翼翼的開口。
“小姐,您願意相信芍藥了嗎,芍藥真的從未愛慕過賢王殿下!”
孟書顏知道,芍藥是個沒心眼的丫頭,賢王那個老烏龜,芍藥這麼好的姑娘,她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他們罵的沒錯,她以前當真是個蠢貨,她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但傷口疼的抬不起來。
“芍藥,我相信你,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是我對不住你。”
芍藥以為會像以前一樣被趕出去,不相信她,沒成想小姐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還跟她道歉。
這讓她依稀看見了兩人兒時一起玩鬨的日子,她們小時候,小姐是那樣喜歡她,有好吃的都會想著給她一口,今日的小姐好像又變回小時候的小姐了。
她委屈的快哭了,這是小姐第一次願意相信她的話,趁著小姐現在聽勸,她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壓低聲音勸誡道。
“小姐,既然您相信我,請您儘快趕走秋菊春蘭吧,她們是夫人派來監視您的,我經常看見她們偷偷去大夫人房裡,說您都乾了什麼,說了什麼話,夫人還讓她們攛掇您喜歡賢王,她們不是好人!”
雖然可能會像以前一樣,被小姐罵一頓趕出去,但她一定要說,不能讓她們這麼對待小姐。
孟書顏沒有一點驚訝,一臉平靜,“我知道她們是柳氏的人,所以剛才我是故意的,故意罰秋菊重,春蘭罰的輕,這樣秋菊必定不憤,我借勢順著秋菊的話,嚴懲春蘭,此後她們兩人必定因此產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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