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其中一點內幕，”孟燕為沈昭質倒一杯茶說。

沈昭質喝下茶，就讓孟燕退下去了。

‘真相遠比事實更加殘酷，功高蓋主？

如若我祖父想反，又怎麼會拚命保家衛國？

京都一群自私自利的虛偽小人，說得好聽的是忌憚，實際是我祖父攔了他們的路，難道這樣就要我祖父的命嗎？

’沈昭質來到晚香堂，在門外看著宋元意長跪在佛前，她的背影是那麼孤寂，好像自從祖父逝世後，祖母就不再似以前那樣，開朗，愛笑。

“祖母，”沈昭質靠在門上輕喃道。

宋元意摩挲著佛珠的手一頓，轉過身坐在椅子上看著沈昭質說:“昭兒，來，到祖母這兒來。”

沈昭質來到宋元意身邊，跪在宋元意腿邊，輕趴在祖母的膝蓋上，宋元意手摸著沈昭質的頭髮說:“昭兒，你啊，從小就像小貓兒一樣，上樹掏鳥蛋，與人打架，調皮搗蛋什麼都會，還記得你小時候與榮恒王打架，打贏了，你祖父說要收拾你，畢竟那可是皇上的孫兒啊，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啊，你那麼小，梗著個脖子說什麼榮恒王連你也打不贏，他才應該交代一下，真的是太羞人了，在你和清禾還有桉兒中啊，祖母最放心不下你，你太正首了，善惡分明，眼裡容不下沙子，和你祖父一個樣，有時候啊，人太正首，不懂得圓滑也是一種錯，擋了他人的路，也是一種錯。”

“祖母，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祖父的死，您都知道了，對不對？”

沈昭質哽咽開口。

宋元意手一頓說:“你祖父走了這麼久了，祖母也不怨了，你祖父的死，是註定的，徽國不能留他，無上皇不能留他，皇室不能容他功高蓋主，昭兒，祖母不怨了。”

“祖母，那您該多難過啊，祖父一世英名，卻淪為了皇權下的犧牲品，還被玷汙了名聲，可祖母，孫女怨！”

沈昭質抬起頭說。

“昭兒，祖母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