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方青黛說，看上去跟下水道裡的汙水沒多大區别了，賣相極差。

但就是這樣的水源，依舊讓小胖子喜不自勝。

“客人，我需要檢測一下水源質量！”

方青黛點了點頭，正想找個什麼容器分裝一些，給小胖子拿去做檢測。

誰知小胖子從衣服兜裡掏出一隻類似體溫計的東西，往水裡插去。

方青黛揚了揚眉，翻了一下記憶，想起來這東西的身份。

“你……裝備挺齊全哈，連檢測儀都隨身帶著。”

小胖子笑盈盈地回話：“做這行的嘛！”

說話間，小胖子手裡的儀器亮了亮。

他定睛一看，表情有一瞬間的凝結。

方青黛心頭咯噔，暗自猜測是不是空間裡的溪水有哪裡不對。

誰知小胖子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難道儀器出問題了？這水看上去也就c級，為什麼檢測出來的質量會是B級？”

方青黛聞言心頭微鬆。

還好還好，隻是B級。

就怕加入的泥沙汙垢中有害物質太少，不足以汙染空間水源。

要是檢測出來依舊是A級，那方青黛還不敢隨意出售了！

“不是好東西，也沒必要這麼小心。”方青黛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小巷子，眼神意味深長。

小胖子眼珠轉了轉，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狡黠笑意。

方青黛心中暗笑。

做小胖子這一行的，估計見過不少公器私用，挪用公家物品的。

他深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但他隻是箇中間商，隻管賺錢。

他恨不得多來點這種優質貨物，好能多搞點利潤，自然不會多嘴詢問。

見小胖子自己腦補得差不多了，方青黛才輕咳一聲：“給個價吧，我家裡還有一些貨，要是價格合適，就都從你這出了！”

小胖子聞言眼睛一亮，斟酌片刻後，說道：“客人，您這水源質量雖然是B級，但賣相評定隻能到C，不可能真按B級出售！”

“而且您既然找上我，想來也是這些水不方面明面上出手……”

方青黛擺手打斷了小胖子的壓價，自顧自道：“一升10點積分，你看合適就拿走！”

一升C級水源基地售價5積分，B級水源12積分，A級水源則是20點積分！

“那不可能！正常B級水源我們的回收價也不過10積分，您這水的賣相太差了，哪能按正常B級算呀！”

小胖子連連擺手，笑得阿諛：“姐姐！我是真心想跟您做這單生意，這價格咱們可得認真點商量！”

方青黛露出的眼睛，身形，跟聲音都能辨認出她的性别，隻是年齡上讓人拿不太準。

小胖子想著手裡能有這麼珍貴的貨源，方青黛應該挺有實力，總不能比自己還小，所以嘴甜的叫聲姐姐不會出錯。

可他不知道，他那聲矯揉造作的姐姐，跟方青黛現代那個怨種弟弟像了個八分！

每當那小子零花錢不夠，又或者惹了什麼禍事，就會無比狗腿的纏著方青黛撒嬌，方青黛聽到就頭皮發麻！

原本還想好好談價的方青黛瞬間咬緊了牙：“10積分一升，不收拉倒！”

說完看小胖子還想磨，方青黛乾脆抱著罐子轉身就走！

“誒誒誒！姐！好姐姐！别别别，9積分！9積分一升我收行不行？”

“成交！”快步往巷子外走的方青黛一個急刹，嚇得跟在身後追的小胖子差點沒站穩！

小胖子看著眼神帶笑的方青黛，心裡後悔地嗷嗷叫：完了，開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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