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皇後見皇帝這麼說了,也不再藏著掖著,微微頷首將事情道出,“事出反常,臣妾讓稚紓去太液池檢視,發現太液池邊的石板上,被人塗了油。”
“而且這太液池,是裕嬪邀宜妃去的。”
皇後把目光移向久久不發一言的裕嬪。
裕嬪聽見皇後竟已派人去查,垂著頭,神色慌張,轉念一想,就算查出了油,與我又何乾,先咬緊牙關不認罪。
裕嬪上前兩步跪下,聲音強撐鎮定,“是嬪妾見宜妃姐姐整日閒在宮中,想著對胎兒發育也不好,所以邀宜妃姐姐出門散心,不成想遇見這事,是妾疏忽,請皇上恕罪,皇後孃娘恕罪。”
“本宮知道,隻有證物不能定論,稚紓,把人帶上來。”
稚紓拍了拍手,一名侍衛押著一個低著頭的侍女走進了殿裡,跪在眾人的不遠處。
“皇上,皇後孃娘,奴才奉命去禦花園時,恰好碰到了這名侍女在太液池邊鬼鬼祟祟,本想上去詢問一二,誰料她竟見了奴才就跑,江侍衛恰在附近巡邏,便幫著奴才擒了她。”
“搜身發現,她身上正攜帶了有油汙的手絹,與太液池邊險些叫宜妃娘娘落水的油,是通一種。”
裕嬪看著侍女信兒,跪在地上微微顫抖,心裡一緊,擔心她說出什麼來,立刻上前一步,“皇上,皇後孃娘,可見這宮女是主使!如此心腸歹毒,快快發落了她!”
信兒驚愕的望向裕嬪,“娘娘您,要捨棄奴才?奴才冒死!”
裕嬪跟她對視,打斷她的話,瞪著她怒斥,“你個奴才,本宮何時認識你,你敢栽贓本宮!皇上皇後孃娘,快把她!”
信兒往前爬了兩步,“不!皇上!娘娘!是裕嬪!是她指使奴才的!”
信兒害怕就這樣丟了小命,主子又不保她,當下就把實在話喊了出來,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看來就是裕嬪指使信兒,將油抹掉,消除證據,沒想到剛好落在莊皇後手裡。
也算她點背,就算裕嬪再不肯承認,也抵不過這鐵證如山。
裕嬪一下沒了抵賴的勇氣,跪下求饒,“嬪妾一時迷了心竅,不是有意的,望皇上恕罪,皇後孃娘恕罪。”
宜妃默然流淚,難得提高了音量質問裕嬪,“可你向來跟我要好,又常來這裡陪我解悶,為何要這樣害我,難道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你有什麼,隻管衝我來,咳咳,何苦與我的孩子過不去!咳咳咳,咳咳...”
莊皇後素來端莊,但事關皇嗣,自已又跟宜妃交好,聽見裕嬪扯皮的話難免生氣,語氣略顯急躁。
“你害宜妃摔跤,實則是要害宜妃肚子裡的孩子,你心思如此歹毒,若不重罰,何以服眾!”
皇後向乾安帝屈膝行半禮,言辭懇切,“皇上,臣妾請旨,降裕嬪為李寶林,幽居清淨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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