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夾起來吃了，眼睛一亮，“是甜的！”

“哦？”江老驚訝的看過來，“這麼快就吃到我包的糖了，什麼味道？”

“就是糖的味道！”蘇熙一臉的滿足。

隔了一會兒，蘇熙再次吃到一個甜的，她驚訝的看淩久澤，“你怎麼每次都能夾到糖的？”

淩久澤把她耳邊的碎髮抿上去，眼神寵溺，“你猜！”

“不猜，趕緊說。”

淩久澤給她夾菜的時候，壓低聲音，“我看到爺爺做的記號了！”

蘇熙嘴裡鼓鼓的，瞬間瞪大了眼。

很快，司珩給江圖南夾的餃子裡，她吃到了錢幣，而另一個豆腐被江老吃到了。

“豆腐是什麼意思？”江老問道。

江圖南笑，“有福氣，來年喜樂安康的寓意。”

江老開懷大笑，“有意思，新的一年熙兒生活甜甜的，圖南公司生意興隆，我就負責有福氣。”

眾人笑的時候，蘇熙趁機低聲問淩久澤，“你和哥哥是不是商量好了，都做了記號！”

淩久澤俊顏含笑，“吃了開心就好，其它的不重要！”

蘇熙挑挑眉梢，繼續吃餃子。

*

吃完了飯，一家人回客廳看電視，江老坐在中間，蘇熙淩久澤坐在老人右邊，江圖南司珩坐在左邊，中間的茶幾上擺著甜湯和各種瓜果點心，電視上節目喜慶熱鬨，四周窗欞上的窗花在燈影下栩栩如生，眾人說說笑笑，這樣的除夕，像是整個世界都是溫暖的。

江老偶爾會說起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如何過春節的，那個物質匱乏、卻精神豐富的年代，春節這種傳統節日有更多的講究，也有更多的故事。

眾人都覺得很新鮮，司珩調低了電視音量，一起聽江老說故事。

蘇熙直接靠在淩久澤身上聽爺爺說話，淩久澤則不斷的往她嘴裡塞東西，蜜餞、巧克力、水果、一直就沒停過。

江圖南目光偶爾掠過，眼中不無羨慕。

司珩拿了橘子，慢慢剝開，一瓣一瓣放進兩個小碟子裡，一個推給江老，一個推給江圖南，動作自然流暢。

江圖南捏了一瓣橘子放在嘴裡，清甜飽滿的汁水在嘴裡爆開，一瞬間就滿足了。

突然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她看了一眼，跟江老說了一聲，拿起來去外面接聽電話。

司珩看到了來電人，面上不動聲色，繼續剝橘子。

給江圖南打電話的是齊書昀，他昨天就給她打過電話，問她去哪兒過年，她說去旅行。

“南南，你在哪裡？”齊書昀笑著問道，“吃年夜飯了嗎？”

江圖南道，“剛剛吃完。”

齊書昀，“我們家還在吃，在我爺爺家裡，二叔他們一家也在，正在喝酒，估計一時半刻不能結束。”

江圖南溫聲道，“那你去陪長輩吧，我在朋友家裡。”

“朋友家？”齊書昀有些驚訝，“你不是去旅行了嗎？”

“在雲城。”江圖南道。

齊書昀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黯然了幾分，“你過的開心就好！”

之前靳盛為了江圖南針對江珩，後來公司和人一起消失的事，他自然也有耳聞，聽說江珩和雲城江家有關，所以靳盛“死”的一點都不冤。

現在江圖南說她在雲城，他已經猜到，她是和江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