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出了這扇門,就不要再回頭。也馬上快過年了,回去跟家裡人好好過個年,然後找個工作,好好生活。’
地處深山郊區的一座監獄,兩個獄警領著一個寸頭小夥從裡面走出來,交代了幾句就將小夥丟在外面。
‘哎,旭哥,他真的是777這精神面貌,感覺比我都好,跟他比起來,我才是在那個小黑屋待上兩年的樣子。’
‘說實話,今天去領他的時侯,也挺納悶的。不過他確實就是777,你别不信,我連他本名我都知道,叫什麼,額……’
‘陳空,對,就叫陳空,他剛進來的時侯我可是親眼所見,這精神狀態感覺比剛進來的時侯都好很多。’
‘那……小黑屋到底有什麼這麼神奇’
‘行了!管這些乾啥,好奇小黑屋裡有什麼要不你親自進去L驗一下。’
‘不,不了,嘿嘿。’
那個年長的獄警也早已經發現了,某天送餐的時侯他就發現裡面沒人,接連幾天都沒有發現人,但每天的三餐都吃完了,說明一點,那就是領導的意思。
……
被獄警‘丟’在監獄大門外的陳空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這個監獄。
他想試著等等,看看那個人是否會來,他知道她早在兩年前就恢複了記憶。
也許,她會來。
陳空從三年前的褲子口袋摸出了一個早已見不到油的打火機和一包隻剩下一根菸的煙盒。
‘噠~,噠~,噠~’
陳空將那根獨苗從煙盒中取出,兩指一彈,彈進嘴裡,試著用三年前的打火機點燃嘴上叼著的煙,卻不曾燃起一絲火苗。
又不知道把玩了多久的打火機,但仍未出現一絲火苗。
天色已黑,他取下嘴中的香菸,重新將煙和打不起火的打火機一通放進煙盒中,扔向了遠方,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所幸,三年前零零散散的錢,足夠晚上這趟趕回城市中心的動車。
開往江南市中心的動車上。
正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陳空突然眉頭緊鎖,他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
這股香味摻雜著很多藥物氣息,陳空表面上很抗拒這股味道,但實際上這股香味能夠讓陳空煩躁的心得以平緩。
這股味道的主人是組織上面領導派來給陳空治病的主治醫師。
此人名叫王曉憶,精通心理和生理醫學,她在該領域的研究造詣位於世界前茅,多次獲得世界級獎項。
隻見女人全副武裝,頭戴鴨舌帽,眼戴墨鏡,面帶口罩,除了能從長頭髮看出是個女的以外,還真看不出其他資訊。
王曉憶躡手躡腳坐到陳空旁邊,剛準備休息,就看到前座的靠背開始慢慢往下放,本來上車就晚,能放行李箱的地方早就沒位置了,無奈隻能放在腿前。
前座的靠背往後落就逐漸壓縮了王曉憶腿活動的區間。
眼見著腿的活動區域越來越小,王曉憶剛準備不忍了,就發現陳未伸出手擋住了靠背的後傾。
‘你!’
前座的彪形大漢感覺到有人阻止他,剛站起來想對後面的王曉憶怒斥一通,他早就知道身後的女人不過是一個高度社恐的女人罷了。
但很快他就慫了,不經意間瞥到了阻止靠椅後傾的手,順著手望去,正好與陳空的眼神對視了一下,一個激靈!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可怕的眼神了,殺氣十足。回過神後,彪形大漢老實地將座椅收了回去。
‘你跟過來乾什麼!?’
‘謝……’
剛準備道謝的王曉憶一聽這話,就知道偽裝已經被看穿了,到嘴邊的謝謝也就直接撤回。
‘乾什麼?!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在你的病沒好之前,我得負責!這也是我的任務!’
‘我自已的情況我自已知道,我自已能控製,不用你們管!’
‘你清楚?你能控製那上次就不會……算了,我不想說這個,懶得和你爭,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啊,哼。’
王曉憶見陳空認出了自已,索性將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都摘了,露出了精緻的五官,頓時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一路上兩人,一個人朝左,一個人朝右,再無交談,好像他們從不認識對方似的。
剛下動車,王曉憶就徑直走向一輛路旁的車,拿出鑰匙直接離開車站。
這輛車是上面領導給他們倆安排的,但王曉憶根本不管陳空,直接將車開走。
被留在車站的陳空隻能按三年前的記憶往那個家走去。
沒走多長時間,王曉憶也開著車回來了,不見陳空就再次離開。
陳空到達陶灣小區附近的時侯,已經是淩晨時分了,隻能去網吧偷偷借宿一會兒。
……
次日,陳空一早就來到了墨家公寓大門外面。
三年前,陳空是江南墨家墨辰支係的上門女婿,也就是墨辰女兒墨淩雨的法定丈夫。
墨淩雨,可是江南行省有名的女強人之一,不但人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力更是一流。
四年前,墨淩雨家中突發火災,此時正任職桃宛小區保安的陳空衝進火場救出墨淩雨,但此時墨淩雨確因吸入濃煙過多導致腦部記憶受損。
當時的墨淩雨可是墨家蒸蒸日上的主力,她的變故意味著墨家的氣運出現了問題。
墨老爺子偶遇一個賣刀客,點出陳空將會是改變墨家氣運之人,並留下一句話。
‘淵中龍,觸底現真身!’
所以~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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