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她爭風吃醋,而不是什麼都大度。
現在看來,他在蘊兒的心目中已經是頂重要的了。
“消消氣,我還餓著肚子呢。”楚君煜打起可憐牌。
沈蘊深呼吸一口氣,連忙撫摸了一下還沒有什麼起伏的肚子,“好。”
她繼續給楚君煜佈菜。
兩個人對視的幾個瞬間,清寧真的覺得空氣中都是曖昧的甜味,她現在巴不得去找羽七……
這夜。
沈蘊深夜餓得醒過來。
她看楚君煜睡得很深沉,也沒有打擾他,而是披上外袍,走出了寢殿,去一旁的通房找了清寧。
清寧嚇得一跳,她瞌睡還算驚醒的,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娘娘,你這是?”
沈蘊皺著眉頭,“我有些餓了,可是屋裡那些甜點一點都不想吃,想吃一些鹹的,或者辣口的,紅燒肉也行。”
清寧一邊穿衣,一邊說道:“娘娘稍等,奴婢這就去禦膳房看看。”
“這個時候還有吃的嗎?”她肚子真的好餓。
清寧道:“您是娘娘,禦膳房沒有也得有,而且,自娘娘懷孕之後,禦膳房也有人值夜班了,就防著娘娘你餓,他們肯定都做了娘娘尋常愛吃的東西。”
“好,那太好了。”
目送清寧離開。
沈蘊聳聳肩,初春的天氣,夜裡風露又大又冷,她冷的打哆嗦。
忽然的就想起了容洵。
她去過欽天監外的涼亭好幾次,但都沒有勇氣去敲門。
畢竟,容洵說了,他要閉關,閉個三五年。
一刻鐘後,清寧端了吃食回來,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用食。
“你也吃啊。”沈蘊讓清寧也動筷子。
清寧搖頭,“奴婢不餓。”
她看著沈蘊,雖然娘娘能吃,但是,身上也沒有長多餘的肉,倒也沒什麼好叮囑的了。
吃著吃著,那外頭的風,大得不成樣子。
清寧連忙給她又拿了個披風來。
沈蘊吃得火熱,倒不覺得冷,與清寧說道:“我記得之前,你和羽七,你們兩個可有打算?他預備什麼時候來跟本宮要人?”
清寧羞了下,“奴婢現在還不想嫁,等娘娘、小皇子平安之後再說。”
聽清寧這般說。
沈蘊知道,她這是放心不下自己。
到時候,她必定要為清寧準備好嫁妝才行。
吃過夜食之後。
沈蘊洗漱之後,就回了寢殿,一側的窗戶沒關,將桌案上的奏摺都吹到了地上。
她走過去,將奏摺撿起來時,透著隱隱的燭光看到竟是容洵的字。
容洵寫了什麼奏摺?
看了一眼屏風後面,楚君煜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
她撿起來,然後坐到一旁的炕上看起來。
隻見容洵預測了蒼雲國未來五年的國運,一切皆好,隻是年後南方會有水患,邊疆匈奴也會對邊境進行騷擾,要多加防範。
最後,容洵提報了一個名字,程仲,將會是下一任的監正。
程仲是誰?
沈蘊心神一跳,想起去欽天監時,丁老頭說欽天監國之重地,普通人不得進入。
特殊命格之人卻可以。
當時丁老頭還說,欽天監連灑掃的下人都沒有,可她當時看到的那個瘦弱的少年,他拿著掃帚,一瘸一拐的,又是什麼身份呢?
就像景文,他也是十天半月去一次欽天監,其餘時候也都是在宮外的住所。
那個人是程仲?
是容洵的徒兒,下一任的監正?
他好好地為什麼收徒,為什麼要提報下一任監正的名字給楚君煜?
收了徒,傳授道業,那容洵的未來……
他要閉關三五年……
沈蘊不敢想,內心有個可能油然而生。
眼眶浸著淚珠,她看著奏摺上,他娟秀的字體,心中既難過,又有些無能為力。
想著那程仲,沈蘊忽然記起當初她跟著容洵出門,阻止容洵去收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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