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文,傅友德,他們是堂兄弟,一文一武,全都身居高位。
不過,很明顯,傅友文要比傅友德有水平,上來就給皇帝戴高帽子。
“哎……”
朱雄英看著傅友德磕頭上的頓時長歎一聲,說道:“傅忠早已被貶為庶民,與你傅家再無瓜葛,朕又怎麼會為難你們傅家……”
“更何況,你的兒子傅讓正在高麗為國奮戰,聽涼國公說,作戰十分勇敢,率領神機營多次立功……”
“榮國公對他多有讚譽,有心培養他為神機營的下一任主將!”
朱雄英站起身來,坦然笑道:“朕恩怨分明,不會將傅忠之罪,牽連到傅家!”
聽到此話,傅友德感動的是老淚縱橫,再次跪在地上,痛哭道:“老臣叩謝陛下聖恩!”
“陛下,請讓老臣前往淮南,老臣要親自殺了這個逆臣!”
朱雄英卻是輕輕一笑,寬慰道:“老國公年紀大了,回去好好養老,平叛之事就别跟著操心了,朕是不會虧待傅家的!”
傅忠勾結藩王謀反,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别說傅友德,就是傅友文家裡也會收到牽連。
但皇帝卻沒有追究,甚至壓根沒有任何怪罪和懲處,這讓見慣洪武朝腥風血雨的老將感動不已。
皇帝的大度,寬厚,仁義,也讓傅友德愧疚不已。
“陛下,當年老臣上奏太上皇,立周王……還有反對新政是老臣糊塗……”
傅友德痛哭道:“老臣……老臣對不起陛下啊!”
朱雄英頓時一笑,說道:“老樸,去把老國公扶起來!”
隨後,接著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起做甚,朕沒放在心上!”
“兩位愛卿,回吧!”
“老臣告退!”
出了大殿,傅友德猛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大哥,你這是作甚?”
這可嚇到了傅友文。
“我該死啊!”
傅友德咬著牙說道:“我養了一個逆子,差點毀了整個傅家!”
傅友文安慰道:“陛下沒有問罪,大哥可以放心了,别太自責,誰也想不到傅忠會……哎……不說了!”
“可我過不去自己心裡這一關!”
傅友德失落道:“以後我怎麼有臉去見陛下,去見老皇爺,去見咱們傅家的列祖列宗啊!”
“大哥,你别多想!”
傅友文繼續勸道:“傅家後繼有人,看的出來,陛下很器重傅讓,以後傅家全靠這小子爭光了!”
傅友德無奈的說道:“但願吧!”
……
朱允熥率領三衛騎兵迅速向淮南進軍,中間還夾著一輛八匹馬的馬車。
太子朱文玨挑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回頭問道:“李先生,鳳陽好玩嗎?”
李進正色道:“殿下,陛下讓您來鳳陽是代天巡遊,體察民情,賑災救民,不是來玩的!”
“知道,知道!”
朱文玨強詞奪理的說道:“那也要等著三叔平定二叔作亂才能撫民賑災啊!”
李進眉頭一皺,竟然接不上話了,確實是這個理啊。
“那……那殿下就去鳳陽孤莊村老宅先住著,等到徐王平定淮王叛亂,殿下再去淮南賑災!”
“我不要!”
朱文玨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鳳陽以後也能去,我想先去淮南看看!”
“殿下也要去淮南……”
李進疑惑問道:“殿下就去淮南所為何事?”
朱文玨拿起身邊的木劍,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並不鋒利的劍鋒,冷笑道:“李師傅,虧你還是我父皇的智囊,瞧這話問的,當然是去宰我二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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