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忍不住抬頭看他,看他腦子還在,她滿臉疑惑。
“她哭和我有關係?”
“帆帆心好,自然是不願意提你,不過不用她說,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作妖!”
“……”
池音也不看他了,這種人精神病院一大堆,沒啥好看的。
“哦。”
“哦?”傅正初火氣沖天,“去道歉!”
“去什麼?”池音懷疑自己得去看看耳朵了。
“去和帆帆道歉!”他一字一句道。
池音想了想,和人道歉可以,和畜生道歉,她能聽得懂嗎?
在她正思考的時候,傅正初的電話鈴聲響了。
剛接通,傅正初面色一變,掛斷電話看向池音時,眸色忽冷。
“池音,要是帆帆有任何意外,我要你陪葬!”
“……”
進到醫院裡,池音才曉得是蘇帆覺得受委屈了,就在家裡鬨起了自殺,割了手腕,進到了急救室。
這一晚啊,都不知道消停些。
池音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蘇帆的聲音。
軟軟的,帶點哭腔,惹人愛的同時又惹人憐惜。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知道姐姐說的是氣話,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哭,忍不住難受。”
“她說什麼了?”傅正初也在一旁,急問。
池誌文與任月看他一眼,又對視了一眼,心中明白些。
池誌文此刻覺得池音這顆棋子可以舍掉了。他竟不知傅正初會如此喜歡蘇帆,明明前不久這二人還像是對陌生人呢。
蘇帆垂頭,聲音小到别人聽不見,“姐姐說,爸爸是她一個人的,還、還說……”
“還說什麼?”任月急問,擔心女兒。
“她、她還說媽媽也是她的,她要跟我搶走媽媽,說我隻配當個孤兒。”蘇帆說完,就開始抱膝哭泣,不出聲,惹人心疼。
任月坐在床上,心疼地抱住女兒。
池誌文怒罵:“池音在哪?她來了沒有!她妹妹進醫院,她該不會還在睡懶覺吧!我池誌文一世英明,沒想到養出個這麼個白眼狼!”
他氣的想摔東西。
傅正初也沒注意到池音在哪。
隻有床上的蘇帆看到了門口飄動的衣角,她嘴角露出笑容。
門外池音聽到裡面的對話時就覺得沒勁,她來回看了眼廊道,看到廊道儘頭那邊沒人,就想著去那裡偷個清閒。
得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再用這條爛命乾死裡面那些人。
好巧不巧的,剛走到那裡,廊道最裡面的房間走出來一個男人。
“陸佑城?”池音覺得身型挺像,試探地喊了聲。
男人轉過身時,池音才確定。
隻是不明白陸佑城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不過她覺得剛剛陸佑城接她電話的事也就能想得通了,看來是有事沒睡。
“你怎麼在這?”她當作問候,問了一句。
在池音要坐到長椅上時,陸佑城說了聲:“臟。”
池音隨意地擺了擺手,“臟什麼?”
她直接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池音坐下時偏頭瞧了眼蘇帆的病房那邊,看那邊門還沒開,就收回了視線。
她抬頭瞧了眼陸佑城,“對了,你還沒說你來乾什麼呢。”
陸佑城看她,沒回答,明明以前的池音很愛乾淨。
他突然就想到上一世臟兮兮的池音,不敢想她上一世是怎樣在那裡度過的。隻是,為何這一世池音這麼早就不嫌臟了呢。
陸佑城不知道池音為何這時候也會出現在醫院裡。
池音問完就閉上眼休息了,她沒那麼多心思和精力去關心其他人。
迷迷糊糊中,她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的腦袋靠在一個堅硬的肩膀上。
睡夢中,池音滿腦子想的都是傅正初會愛上她,然後他會被她甩、被她虐,後媽和蘇帆被懲罰,池誌文也會得到懲罰,還有那個如地獄一般的地方會破滅。
“疼……”她在睡夢中喃喃。
坐在她一旁的陸佑城偏頭看了眼她。
他為什麼來醫院?
來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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