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蘇帆看了眼池音,又有些害羞地對池誌文說:“今日宴會結束,我的司機一時沒趕到,還是正初哥看到我就把我送了回來。”
池誌文臉上表情差到極致,轉頭盯著池音,“池音,年齡大了,膽子也大了是吧?敢學會撒謊來騙我了?”
池音覺得心累,看了眼那邊的蘇帆,看她嘴角微微咧著,池音唇角扯出嘲諷的笑。
“妹妹該不會是認錯車或是認錯人了吧?妹妹,你不妨說說,今日給正初開車的司機是誰。”
蘇帆表情一僵。
池誌文在此時轉頭盯著她,眼神些許嚇人。
蘇帆聲音顫抖:“好、好像是李叔。”
“哦,是嗎?”池音笑了。
池音鬆開了池誌文,垂下腦袋,“今日宴會結束後,正初想著要帶我兜風,他便親自開了車,竟不成想會害得妹妹一個人坐李叔的車回家。”
池音聲音透露歉意,內心狂笑不已。
她可是親眼看見傅正初今晚是一個人離開的。對於蘇帆的話,她剛開始也有些擔心,害怕確實是傅正初半路遇到蘇帆便把她送了回來,不過池音隨便一詐,蘇帆就給了答案。
說謊話誰不會?上一世她可是靠著這本事與膽量在那種地方活了三年的人。
蘇帆怔住。她急著去攥池誌文的手,後者不留情面地將她甩開。
池誌文起身時看了眼池音,語重心長道:“你一定要和正初好好相處。”
“好。”池音表情乖得可愛。
池誌文走時,後媽忙不迭地跟上,勸他不要生氣。
“姐姐說出的話,你自己信嗎?”蘇帆不甘心。
池音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鎖骨下沉,“你不信,我不信,可偏偏爸爸信啦啊。”
她表情得意,聲音自帶勝利者的味道。
蘇帆氣得臉紅,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面目,她笑著咬牙說:“以前未見姐姐叫我媽一聲媽,今日姐姐叫的倒挺好聽。”
而池音隻是緩緩站起,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笑容可掬,“怎麼,怕我把你媽也搶走?”
蘇帆徹底傻住。
池音看她一眼,不屑地笑了。
池音回到臥室後,就直接鑽到了浴室,看了眼鏡中的自己。
她的樣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身上還沒有那麼多猙獰的疤痕。
她還沒有被人要了。
池音有些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既然老天可憐她,給她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那她自然得好好珍惜。
沒一會,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池音看了眼,備註“正初哥”。
她當即嫌棄,想不明白上一世的自己腦子是被狗吃了嗎?給傅正初這麼一個備註。
她毫不猶豫,把備註改成“傅大傻”。
當她接聽,那頭就傳來罵聲。
“池音!你敢這麼久才接我電話!”傅正初如狼嚎般的聲音傳到這頭。
池音將手機拿遠了點,掏了掏耳朵。
“說話啊!你啞巴了!”
這聲音越聽越像鵝叫。
池音想著又把備註改成“傅大鵝”。
“池音!”
叫叫叫,叫個沒完了。
“嗯,在呢。剛剛忙沒注意電話。沒說話,因為你聲音太大我緩不過來。我沒有啞巴,要是啞巴了也不接電話了。最後,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不過你也不必說一句話就喊我名字一聲,你喊的挺讓我發怵的。”
“……?”
池音想了想,傅正初剛剛的問題她應該都回答了吧。她可真禮貌。
“池音!”那頭咬著牙嘶吼出來的聲音。
“我限你十分鐘之內到我這,不然,婚約解除。”
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池音看了眼,嘴角抽了下,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有病。
頓了好久,池音打開手機看了眼通訊錄。
不知道和誰說話,就把電話打給了陸佑城。
沒想到的是那頭秒接,這個點居然還沒睡。
“喂?”池音都懷疑手機不在陸佑城手上。
“嗯,在聽。”
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池音這才放下心,沉呼口氣說出:“阿城,我要去乾件大事,特别特别厲害的事。厲害到别人都想象不到這件事會是我做的。”
她說完,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浮誇了,也不知那頭會信不會。
她猶豫著問:“你信不信?”
“信。”
一個字就好像是一個大錘,砸在了池音心上,以至於她的心頭重重地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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