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
“五十兩!”
“這咋還越叫越少了,一百就一百。”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衛淵帶著江玉餌離開。
客人,妓,包括老鴇子都在腦海中浮現出,衛淵小馬拉大車,累吐血的樣子……
不由紛紛對衛淵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
喜順臊得臉通紅,跟在衛淵身旁耷拉著腦袋,小聲道:“世子,你把她帶回家,我怕老爺真會打死你,而且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傳你為大河馬贖身,你名聲可就臭了。”
衛淵自嘲笑了笑:“本世子還有名聲嗎?”
“的確沒有……但坊間傳言,你可以質疑世子的人品和德行,但不能質疑世子的審美,畢竟你之前強搶的民女,長得都是如花似玉,可如今你連審美都沒了啊……”
衛淵看了一眼唯唯諾諾,滿面擔憂的江玉餌。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實力有多強,武道大宗師者,要麼是頂尖宗門的掌門人,要麼是可入淩煙的上將軍,要麼在皇帝身邊當禦前侍衛大統領,最差的也是在頂級名門望族當座上賓。
現在自己就花了一百兩買來,絕對是便宜占大發了。
當然這話衛淵是不會說出來,讓喜順蹲下身,自己騎在他的脖子上,輕摸江玉餌的腦袋。
沒辦法這娘們太高,衛淵夠不著……
“玉餌,你在擔憂什麼?”
“我怕吃不飽……”
衛淵哈哈一笑:“我堂堂衛國公府,怎會缺你吃食?今後放心大膽吃,咱想吃啥就吃啥,吃到飽吃到撐,還不用你乾活。”
“世子,你可能不知道我能吃,一頓十斤米呢,而且你不讓乾活,這天底下哪有白吃飯的道理,世子你别嫌棄我吃得多不要我了,我不想再捱餓了。”
江玉餌愁容更深了,說到最後都帶上了哭腔。
“十斤米?你一頓百斤米,本世子都養得起你!”
“當然也不是讓你白吃飯,你今後可以保護本世子,誰打我你打誰,我讓你打誰你打誰!”
“可…可打人犯法!”
“犯法?老子他媽就是法,乾了公主都沒事,我怕雞毛!”
衛淵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囂張地說完大逆不道的話,從喜順脖子上跳下來上了轎子。
在回衛國公府的路上衛淵撩開簾子,對江玉餌小聲道:“後面有兩跟屁蟲,你給我把他們倆揍一頓,但記住收點力勁,别打死打殘,我不好向爺爺交代。”
“明白世子。”
“好好乾,回家以後讓喜順安排廚房,給你燉幾隻雞,們一大鍋飯當宵夜。”
江玉餌大馬金刀地站在街上,掐著腰,就宛如一隻穿著裙子的沒毛大狗熊。
隨著衛淵的轎子漸行漸遠,兩名身穿勁裝,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探頭探腦的出現。
可二人剛露頭,便感覺月光沒了。
在他們兩人身前出現一面高牆,正是江玉餌。
隻見她伸出肉呼呼,蒲扇大的雙手,一手一個抓住二人的腦袋。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一股強大到不可抵擋的巨力傳來,緊接著便感覺自己飛上了天,隨後重重摔在地上。
哢嚓~
哢嚓~
二人的手臂,肋骨斷裂。
“抱歉,沒控製住力氣,沒想到你們如此不禁打。”
江玉餌憨憨的滿是歉意一笑,大步流星的朝向消失的衛淵轎子追去。
衛國公府,衛伯約穩座書房中,在其對面站著一名四十多歲,器宇軒昂,國字臉的中年男子。
衛伯約面無表情地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九五至尊,深更半夜跑到我這土埋眉毛的耄耋老叟家中,不知有何貴乾。”
此人正是當今聖上,南昭帝。
南昭帝對衛伯約微微拱手行禮:“亞父過謙了,您是我大魏的脊梁國柱,當初南昭還在繈褓之中時,您孤身一人七進七出敵營救出朕,亞父便是朕此生最信任的人了。”
衛伯約語氣略帶譏諷:“我記得當初九子奪嫡,因為老夫支援的是太子,而非是你,所以你對老夫恨之入骨。”
“此一時彼一時,況且亞父隻是遵循父皇的旨意,並非是與朕作對。”
“為帝者要胸懷寬廣,海納百川,當年之事朕早已忘卻,亞父無需再提。”
南昭帝大氣磅礴地說完,目光與衛伯約針鋒相對。
“朕此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擔心亞父身體,第二商談衛淵與南梔的婚約之事。”
“老夫把禦醫趕走,是因為慕千秋在我府上。”
“哦?慕神醫也在!”
慕千秋醫術高超,但喜閒雲野鶴,遊曆四方,所以南昭帝多次想召他入宮做首席禦醫,可卻都被婉拒。
衛伯約伸出一根手指:“老夫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去伴先皇。”
“當今亂世,大魏將傾,戍邊諸侯擁兵自重。”
“境內的五姓七望族,也都有了反叛之心,蠢蠢欲動。”
“江湖草莽,謀劃著揭竿起義……”
衛伯約說到這,發白的鬚髮無風飄蕩,整個人釋放出強大的鐵血殺氣。
“但隻要我衛伯約一息尚存,這大魏無人敢造次,所以陛下還有一年的時間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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