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饒,他一揮桌上的錢財,兩個箱子沉悶的聲音,也墜入許鈺安的心中。
“惺惺作態,我養你這麼多年就等你讓我在許家徹底站穩,但你是怎麼給我恩將仇報的?”
“我當初就不應該買你,養你這雜種!
賤種!”
他很生氣,怪她不是他親生的。
怪他當初為什麼不首接去窮苦人家買孩子。
怪許鈺安不管一切,要離開許家。
就像幼時怪她不爭氣,讓許母沒有面子,怪她讓他的處境更艱難。
長大後怪許鈺安瘦弱,讓他受儘嘲笑,讓許母覺得難堪。
青春期時怪許鈺安的長相,覺得她招蜂引蝶,說她不要臉。
許鈺安在科舉迷茫的時候,怪她像個傻子,說她癡呆,不就是個考試為什麼會考不過?
考中小三元後又嫌許鈺安不夠出息,為什麼不能接著連中,是不是讀書還不夠努力?
怪她向他索取太多。
怪她為什麼不能攀龍附鳳,娶個有用的官家公子。
開始計算對許鈺安的付出,計算對她的培養。
這些冷言冷語一首沒讓許鈺安的心徹底涼透,就是因為柳景逸曾經對許鈺安說過,她是他驕傲,她是他存活的唯一動力,於是,許鈺安努力讀書就是為了柳景逸能在許家站穩腳跟。
可如今呢?
她散儘家產幾乎把能給的都給了他,他卻還是痛罵她不孝。
她曾反覆確認阿爹的愛,最後卻發現阿爹還是更愛母親和他自己,她在他眼裡的位置,就是一件用的還算順手的工具。
她果然是什麼很賤的人,接受過新時代思想的她,活了這麼多年,還能在這聽柳景逸的謾罵這麼久。
許鈺安沉默不語,這次算徹底給她罵醒了。
她這樣的人,天生就不配得到别人毫無顧忌的愛。
她轉身踉蹌的出了這門,但柳景逸還是追到門口,被看門的粗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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