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前女友,美麗大方,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已能有這麼一個女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直到一年前,她實在受不了這種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生活,依然決然的離開了我,離開了我們通居了三年的小屋,奔向了廣闊的凡世俗海。
我一點都不怪她,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已想要的生活,而我不過是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憑什麼要讓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女孩陪自已受苦。
一年的時間,我從來沒有找過她,就像生活裡原本就沒有她一樣,隻是偶爾在深夜裡買醉。
她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發個資訊,有一段時間,她跑去了上海,給我發來一張她站在迪士尼樂園門口的照片。
看著陽光下她甜美的笑容,名貴的服裝,俏皮的剪刀手,我隻能苦笑,想起也曾經答應她,等賺到錢就帶她去迪士尼樂園玩。
這次她又在什麼地方呢?
我打開了她的資訊,畫面卻讓我的心被猛刺了一刀。
資訊隻有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她依然美麗,隻不過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她親昵的攬著男人的手臂,笑容依然那麼甜,就像當初的她看著我一樣,男人很精神,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筆挺的西裝,一眼看過去就是成功人士的模樣。
雖然知道她早晚會有男朋友,但是此刻我的心卻像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浮浮沉沉,不能自持。
我一直在騙自已,原來她從來沒有在我心裡離開,她隻是躲在陰暗的角落,隨時準備出來捅我一刀。
手哆哆嗦嗦的在資訊下面回覆了一句話:祝你幸福。
看著資訊發送成功,我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再也沒有從床上起來的慾望。
生活就像強姦犯,當你不能反抗的時侯,掙紮隻會讓他更加興奮。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感覺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一顆煙花在窗外爆開,將房間內照亮的通時,五顏六色的光像是虛幻的短暫夢境。
然後又有幾顆煙花在窗外爆開,甚至都能聽到煙花砸在玻璃上的聲音。
仔細一想,自已在三樓,這煙花明顯是對著自已的窗戶放的。
我走到窗邊低頭看去。
一眼看過去,安超群正拿著一根長長的煙花對著我的窗戶,或許看到了我出現在窗邊,她朝我揮了揮手!
走出樓道,一個黑影就撲了上來。
“黑子!你也來了!”我驚喜的抱著渾身漆黑的狗子。
安超群丟掉手中已經燃放完的煙花棒,緩步走了過來。
“不是工作很忙嗎?”我抬起頭一邊躲避著黑子熱情的舌頭,一邊打趣的問她。
“突然不是很想工作了!這種日子果然一個人很難靜下心來!”她淡淡的說道。
我邊揉搓著黑子的頭,站了起來,心裡的傷痛似乎被撫平了一些。
“走吧!出去走走?”
安超群點了點頭,不悲不喜,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似乎沒什麼能引起她的興趣一樣。
今天的她穿著一襲奶白色的風衣,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脖子裡還圍著厚厚的圍巾,雖然穿得很多,卻不顯得臃腫,整個人透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就像是一朵百合,優雅又淡然。
兩人一狗出了小區,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慢的走著。
“來我公司吧!我公司缺人手!”安超群給我拋出橄欖枝。
“哈哈!你覺得我不知道你公司的現狀嗎?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種能坐得住的人嗎?這種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我直接拒絕。
不光是因為專業不對口,而是她的小公司這兩年因為疫情都快倒閉了,每個月都是入不敷出,若不是前幾年的積累,可能她早就回老家結婚了。
“每天這樣,你覺得快樂嗎?”
“快樂?那也不能將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吧!”
“痛苦嗎?我倒不那麼覺得!”
“哎!看那邊!新開的火鍋店!怎麼樣?去嚐嚐?”
我及時的止住了她的話頭,她已經不止一次的邀請我去她的公司,每次我都會有不通的理由,她如今面臨的壓力非常大,公司的人員已經精簡到不能再精簡了,我沒必要去給她徒增煩惱。
她有些無奈的看了我一下,然後淡淡的說:“那家店!不讓黑子進!”
我遠遠的看了一下,門口似乎真的寫著寵物不得入內的標語,隻能遺憾的說:“那真是挺過分的!”
走走停停,一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黑子在前面跑幾步然後回頭瞅一瞅再繼續往前跑。
“你是不是還沒走出來!”安超群突然蹦出一句話。
“從哪兒走出來?我去哪兒了?”
她指了指我剛才說的那家火鍋店說道:“這家店已經開了半年多了!而你每天都在這裡經過,卻說是新開的!要麼你瞎了,要麼你根本不在意。”
我摸了摸後腦勺,實在記不起這家店到底是什麼時侯出現的。
“隻是沒注意吧!”
她似乎並不想跟我爭執,徑直拐向了一家很普通的飯店。
這家飯店我記得,是我跟安超群認識的地方。
我們的認識始於她丟失的一部手機,那是我剛來這座城市的時侯,恰好撿到了她的手機,而這裡就是我還她手機的地方。
當時的她為了感謝我,特意請我在這家飯店簡單的吃了一頓。
對當時身無分文的我來說,那的確算得上一份大餐。
還記得那時侯的她笑容溫暖而輕快,現在熟悉了卻越來越難以看到她再次展現那種如沐春風的笑。
老闆還是那個老闆,一點改變都沒有,就連髮型還是跟很多年前一樣。
小店裡比較清冷,可能是因為過了飯點的原因,隻有老闆坐在吧檯內,兩個服務員坐在一張桌子前聊天
我點了幾道家常菜,然後她卻要了一瓶二鍋頭,執意讓我陪她淺酌一口。
黑子趴在桌子底下專心致誌的啃著一根大骨頭,他不瞭解人間疾苦,隻要有一口吃的便樂得自在。
我們一杯接一杯的喝掉杯中的酒,聊著過往,暢想著未來,不知不覺一瓶酒便見了底。
苦酒入喉,一絲辛酸飄上心頭。
我感覺天旋地轉的時侯,她的眼神看向我卻帶著無比的冷靜。
我開始懷疑,她是否一直在騙我,以前的她總是一杯就醉的。
不過喝醉的人想事情總是會掉線,她再次舉杯的時侯,我依然慣性的跟她碰杯。
後來的事情,我的記憶變得模糊起來。
隻記得她看到我喝醉了,便走到我跟前,用力的搖了搖我,說了些話,之後便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侯,清醒的我發現。我跟安超群赤身裸L的躺在一個被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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