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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處可去,又悄悄地折返回别墅。
夫人不在家,薑傲然在客廳裡打遊戲。
女孩穿著舒適昂貴的衣服,手邊是被精心切好的果盤,她翹著二郎腿,明明比我大三歲,確是一幅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模樣。
看到我這般狼狽,薑傲然難得沒有出言嘲諷。
她淡淡地掃了我一樣:「今早上的麪包烤得太焦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我不喜歡,夏老師更不會喜歡。薑渺渺,你到底還想不想挽回你媽的心。」
「另外,你的腿怎麼了?這樣的招式可不會讓夏老師同情你。」
她話裡話外都是暗示,暗示她知道我媽在哪,暗示她和我媽有多親近。
好像從來都是這樣。
除了我爸爸,全世界都要圍著我媽轉。
尤其是我,必須要全心全意為我媽付出所有,不能有一點怨懟,不能有一點反抗。
所有人都要我為我媽付出所有,因為我媽拋下我離開,我就必須要哭得撕心裂肺,為此魂不守舍,哭著鬨著撞得頭破血流把我媽求回來。
就連曾經的我也這麼覺得。
可我似乎忘了。
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如果註定不被喜歡,為什麼不去尋找一份自己的出路呢。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不可能更糟了。
所以我沒有理會薑傲然的指使,隻是沉默著回到了我居住了八年的地下室。
這裡的每一寸空氣都透露這我和媽媽一起生活過的痕跡。
我曾經以為她是愛我的,畢竟哪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可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的行李很少,按照爸爸……不,是薑顧北先生的意思,我要滾出他的房子。
可我沒能如願。
衣櫃裡的衣服大都不是很合身。
因為從小營養不良,我的身體比同齡女孩瘦小許多,身高也矮了一大截。
衣櫃裡的衣服大都是薑傲然不要的衣服。
他們把這當恩賜,像賞賜乞丐一樣把東西丟給我,覺得我會感恩戴德。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
哪怕我和薑傲然擁有同一個父親,哪怕我們住在一個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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