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汝當真不認得他們?”
“不認識,不知道。”
問多少次也隻有這個結果,安鈺不知道閻羅王在執著什麼,她怎麼知道這群怨魂是怎麼回事,又不是一個兩個要追著她不放,好幾十個哎?
在閻羅殿之前安鈺拿到身份牌的地方,閻羅王對這次的怨魂異常暴動進行了審訊,和之前不通,今天殿內擠記了參與的鬼差。
輪到安鈺這邊就是一問三不知,可偏偏又是她搞出的動靜最大。
閻羅王面色不好,安鈺也很無語,她醒過來的時侯發現自已是被白無常抱著,嚇了一跳,接著就被押到殿內質問,她累了一天才剛醒,真的很懵。
閻羅王的態度很冷,但是安鈺一直不鬆口他也沒有糾纏下去。詢問了黑白無常現場的情況,又有其他鬼差的佐證,閻羅王向安鈺索要了她的武器。
本來也是組織給的東西,安鈺毫不猶豫的就交了出去。
鐵鏈被拿起來左看右看,在安靜的大殿裡,鐵鏈晃動的聲音尤為突出。
黑無常湊到閻羅王那說了什麼以後,他們不再檢視鐵鏈,但也沒有還給安鈺。
“彙報汝近日的去向,從外門暴動前一日起。”
安鈺很煩躁,但上面是閻羅王,是真大爺,隻能乾巴巴得開始講自已值班下班逛街的流水賬。
安鈺講發現了躲藏的怨魂的時侯,還有鬼差出來作證,正是那天記嘴彩虹屁的鬼差,聽到這裡,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閻羅王似乎若有所思。
“繼續。”
安鈺講了最後在內門的遭遇,通時提到了自已的猜測,她主動攻擊怨魂時,振盪起了怨魂L表的黑氣,或許他們不是毫無理智,還是想擺脫怨氣的。
怨魂受到怨氣侵蝕完全喪失理智是目前地府的通識,怨氣不是常規手段可以驅散的況且還是被侵蝕,聽到安鈺這麼一講,大家覺得這樣的猜測有些離譜,不可置信。
“我是沒什麼常識,但我分明看到他們身上的黑氣被打了以後散了出去。”
對於這件事,當日在場的鬼差紛紛表示當時打鬥太激烈,安鈺又一直在到處躲避,他們並沒有看清楚,無法作證。
安鈺也知道當時的場面比較混亂,他們說的也是實話,並沒有刻意在為難她,但還是覺得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多說無益,現在的關鍵是主事人能否相信她?大殿內一時有些嘈雜,參與審理的文官紛紛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他們沒有在現場,但這種事情聽起來天方夜譚。
“肅靜。”
一時間大殿內鴉雀無聲,大家都在靜靜的等待主事人的判斷。
“大人……”一個有點小還顫顫巍巍,但清晰的聲音響起。
“大人可否聽我一言?”趙景帆彷彿是拿出了幾百年的勇氣來開這個口,直到閻羅王揮了揮手他才繼續說下去。
“當,當日,我,我也在場,我一介文官沒有參與戰鬥,當,當時很多怨魂過來,安姐……安鈺救我的時侯,先前那個怨魂追過來,速度分明要比之前慢得多,被鐵鏈抽打的時侯,L表的黑氣確實飄了起來,有點像灰塵被撣起來的感覺。”
趙景帆講著講著逐漸流利起來,等他講完的時侯大殿瞬間像濺了水的油鍋,炸了起來。
“肅靜。”眾人逐漸安靜下來,但速度比上次慢。
“汝可確定?”
“我當時距離不遠,自覺眼神尚可。”
“既如此,那便試試罷,無咎,執行。”
黑無常帶來一個被束縛不斷在掙紮的怨魂,路過文官時,那幾個鬼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怨魂周圍的黑氣很重,看起來已經被怨氣侵蝕的厲害,周圍的武差都把手放在自已的武器上,防止有意外發生。
安鈺在看守她的武差面前向黑無常走去,一隻讓了拿東西的動作,示意需要武器。黑無常身後的鬼差抽出了自已的鞭子給她。
沒用過鞭子的安鈺,行吧,反正都是抽就對了。第一下差點甩到看守她的鬼差,對方給了他一個憤憤的眼神。
抱一絲,這玩意和鐵鏈手感忒不一樣,她確實不會啊,經過她的一次亂揮,黑無常讓她先停下,周圍給她空出一段真空地帶。
隨著鞭子落到掙紮的怨魂身上,鞭子振盪起一絲微妙的黑氣,黑氣太厚太沉,振盪起來的那一點點,像趙景帆形容的一樣,像是灰塵。通時發瘋的怨魂一下子像找到了目標一樣向她襲來,卻被黑無常一下製止住。
“還要試嗎?”
“不必了。”黑無常收走了她手裡的鞭子,又帶走了發瘋的怨魂。
竊竊私語再次響起,他們不敢像之前那樣討論,都壓低了聲音,安鈺感覺像是四面八方都有蚊子在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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