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朵雪花飄落,景色很美。
不知過了多久,沈之庭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剛剛站過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小小的雪人兒。
而他的手機裡也多了一張雪人的照片。
不多時,私人飛機穩穩降落在地平線。
沈之庭坐到等候許久的布加迪上。
車載廣播正在播報新聞:“經紀人張禾報案,說影後陶靜安已經消失一個月……”
沈之庭蹙眉,報什麼案,陶靜安又沒事。
這樣想著,他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陶靜安分享那個雪人。
畢竟在一起13年,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有女人能做到像陶靜安一樣愛自己。
可掌管沈氏集團這麼多年,他早已經忘了該怎麼示弱。
那張雪人的照片,也一直孤零零待在對話框裡。
最後,沈之庭選擇給特助打電話:“去找找太太,看看她究竟去了哪兒。”
“是。”
打完電話。
布加迪已經快要接近太平山頂的家。
手機又提示新訊息,沈之庭皺眉看去,沒想到是陶靜安。
沈之庭,我還以為你老婆和你是一丘之貉,沒想到你老婆還挺可憐的。跟了你那麼多年,卻被你一腳踹開!】
沈之庭看到這條訊息,不明所以。
緊跟著訊息又過來了。
如果你還算是個人的話,就去你家嬰兒房衣櫃看看吧。】
沈之庭在看完這條資訊後,強烈的心悸再次襲來!
此時車抵達了豪宅門口。
他一把拉開車門,朝著房內裡面奔去。
不知為什麼,明明沒有多長的路,他卻覺得格外遙遠。
終於!
他到達嬰兒房。
衣櫃之內,被透明塑料纏繞的陶靜安閉著眼睛。
沈之庭的目之所及處,全是乾涸的血跡。
“靜安……”他目眥欲裂,囁嚅著唇。
他甚至不敢伸手碰碰她。
除了咽喉處的刀傷,陶靜安彷彿隻是在衣櫃裡睡著了。
沈之庭有些不知所措,他顫抖著指尖,終於撕開陶靜安臉上的塑料。
這是僵硬的、冰冷的,不會再對他笑、對他哭的陶靜安。
“靜安,沒事的,我們去醫院。”沈之庭艱難地抱起陶靜安。
隨後跟進來的司機被眼前這幕嚇得魂飛魄散。
這一天,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響徹太平山頂。
“今日有特大暴雨,提醒外出市民記得帶傘,注意防範……”
醫院的小電視裡插播了一條天氣預報。
窗外的天已經不知不覺陰雲密佈,春風都停滯了。
沈之庭坐在太平間外的長椅上,一動不動。
“沈先生,媒體說靜安出事了,是亂報導對不對?”
匆匆趕到的張禾蒼白著臉,即便站到陰森冰冷的太平間門口,她也不願意相信。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靜安在哪裡搶救?陶靜安人呢?”6
她推了沈之庭一把,眼眶通紅。
“她在裡面。”沈之庭面無表情,乾澀的唇吐出毫無起伏的四個字。
張禾猛地轉頭,她看向敞著門的太平間。
雙腿好似被灌鉛,沉重得抬不起來。
張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太平間裡的。
面前被白布蒙著的人真的會是靜安嗎?靜安怎麼會死呢?
她木然地抬手,掀起白布一角。
毫無血色的、熟悉的臉。
“靜安?”張禾試探性地喊。
沒有迴應。
“靜安!”她撲向永遠睡著的陶靜安,淚毫無征兆地落下。
陪同的醫護人員見狀,雖有不忍,但還是攙扶著張禾稍稍後退。
“這位小姐,請您冷靜,陶靜安小姐是非自然死亡,警方來之前,我們有責任保護她的遺體不被破壞,請您諒解。”白大褂醫生對張禾鞠了一躬。
張禾好像聽不見醫生的聲音了,她反握住醫護人員的肩膀。
哽咽:“救她,求求你們,别讓她躺在這裡,你們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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