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以縣政府的名義,隻不過是借用了縣政府的融媒平台罷了。”
“這份通告,對方發的合情合理合規。”
馬安途指著右下角字眼很小的地方,讓馬邦國看清楚。
隻見釋出署名的地方,縣政府三個字很大,很顯眼。
後面還有一行不怎麼看清的小字。
一看就是故意這麼寫的,畢竟老百姓看到通告,沒幾個人會管是誰釋出的。
縣政府跟掃黑小組在百姓眼裡沒有區别,都是政府部門。
“他媽的,林峰,一定是這狗東西故意的。”
“隻有他會玩這些…”
看清字體後,馬邦國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錘擊了下坐墊。
半年前,趙建喜曾拿過林峰的簽字申請書。
跟今天這個通告,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
“我更想知道,武裝部怎麼會跟縣政府的人走在一起?”
“之前他們不是一直都保持中立嗎?”
“你什麼時候把武裝部給讓出去的?”
馬安途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這才是今天他們如此被動的致命原因。
也是往後對縣委最不利的地方,不把武裝部從林峰頭上拿走。
以後别想有好日子過了。
“我想想,什麼時候啊…”
馬邦國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然後猛的抬起頭。
“就那次你讓我用一票否決,把林峰按在老乾部局長的位置。”
“那段時間,組織部長位置空缺,五人小組會議對我不利。”
“寧欣那個賤人從我手上拿了好多項目。”
“轉手交給了武裝部,還給他們謀了很多轉業編製的崗位。”
“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他們就勾搭在一起了。”
聽完父親的話,馬安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在為今天佈局嗎?”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政治眼光?”
馬安途自語一聲,在心裡對林峰有了那麼一絲絲忌憚。
一個月前,他讓父親用一票否決把林峰按下去的時候。
並沒有考慮到今天的場面,更沒有提前與武裝部鋪好關係,這種戰略眼光。
“這個人,有點可怕啊,手段與眼界,彷彿都是天生為官場而生的。”
馬安途後背一涼,再次不可置信的嘀咕著。
也讓他開始,重新琢磨起林峰來。
“可怕個屁,狐假虎威罷了,要是沒那個賤人給他撐腰。”
“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要真厲害,也不至於十天前,跟狗一樣,被趕出平陽縣。”
馬邦國咒罵一聲,有些不爽自己兒子,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馬安途歎息一聲,沒給自己父親解釋太多。
隻是語氣急促的吩咐道:“林峯迴來了,那桃紅案鐵定被翻。”
“馬上安排趙建喜跑路。”
“我去找陳山,聊聊雙方合作的情況。”
“單打獨鬥,我們任何一方,都不是林峰的對手。”
“想苟活,唯有聯手合作。”
說完,便讓司機停下車,他急忙下去聯絡陳山了。
而馬邦國也沒含糊,開始疏通麻黃的進貨渠道。
趕緊把趙建喜給送出去再說。
此刻,公安局內,所有乾警都被驅趕到後院,接受盤問。
包括張連城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是一樣。
蹲在地上,抱著頭,四周全是持槍的子弟兵,讓他們更像一群俘虜。
審訊室內,當劉繼組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司機家屬跟前時。
他們激動了起來,指著照片說:“對,就是這個女人。”
“她往我家裡送了三次錢,都是現金,總共一百萬。”
“最後一次是幾天前,她拿了三十萬。”
“說我老公被平陽公安給打死了,讓我們來這裡鬨事。”
“解放君叔叔,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看著審訊室以及院子裡來回巡邏的子弟兵。
司機媳婦跟兒子徹底嚇傻了,把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抓人,把趙建喜夫妻兩都帶回來。”
有了口供,林峰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對劉繼組跟幾個子弟兵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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