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晴
他最近越發變本加厲。我好像不能和其他人有任何交流。否則他就會對我冷暴力。這真的是愛嗎?我想不明白
年某月某日,小雨
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出席了酒會,我們迎面碰上的時候他說這是他女朋友。
聽人說那是他的白月光。
那我算什麼?
而且我今天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認識的時間更長,原來我才是那個小三?
我簡直要崩潰了。
我猜我應該試著放下了。
某年某月某日,霧
可是因為攻略任務,我沒有辦法完全遠離。
我愛他。
我好痛苦。
某年某月某,暴雨
任務時間要到了,我走過那麼多世界,最後卻留在了這個沒什麼難度的世界。
死亡或許不是一種懲罰,而是一種解脫。
齊夏茫然地翻著一頁又一頁日記這裡面說的。每一個字它都有印象,這是他們共同的經曆。
但他好像體會不到這裡面寫的情緒。
因為他從小就有病,心理疾病讓他的共情能力很弱。
人人都覺得他愛白月光,可自己對她的感覺和别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别。
反倒是白雨薇。
他總覺得她好像跟别人不一樣。
齊夏茫然地看著不遠處陳清姿的别墅。
可他不會表達,不明白什麼是愛,隻會本能地通過一些極端手段把她留下來。
或許他應該在那個時候多和她溝通一下。
而不是用别人氣她。
說不定她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齊夏的頭一陣劇痛。
他痛苦地捂著頭蹲了下來,一滴眼淚滴落在紙面上。
緊接著是更多的眼淚。
他緊緊抓著胸口,跪在陳清姿的别墅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晨跑的時候,卻發現齊夏居然在我外面的花壇坐了一夜。
我被嚇了一跳。
他眼裡滿是血絲,胡楂也從下巴上冒了出來。
六月的天氣並不冷,他拿著本子的手,卻一直在發抖。
他抬起通紅的眼,跟我確認。
“她真的回不來了嗎?她沒騙我,他真的是攻略者?”
我示意保安聯絡他的家人。
我說,“對,她那麼陽光的性格,最後都差點有抑鬱傾向了。”
齊夏聽完沉默了。
我無意與他多耗,他不說話,我就轉身要走。
卻聽見身後仰天長笑了幾聲。
我走得不遠,扭頭看過去,發現他已淚流滿面。
猛地,他使勁地開始錘自己的頭。
“我真該死,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
我怕他真的死在我這,隻好轉身勸道。
“我沒資格替她原諒你,但是如果她還在,大概是想你好好活著的。”
他聽見這話,猛地抬頭,問我。
“我死了的話,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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