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交流用的都是中文,貝塔雖然聽不懂,但從表情上,也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麼。在幾人露出驚詫之色時,他的神情更加驕傲。
不過他也沒忘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看到眾人反應後,他咳嗽兩聲,從懷裡拿出幾張照片,推向齊鳴:
“舒克,不得不說,你是個我都有點嫉妒的幸運之人。你知道我找它多久了嗎?結果你到巴黎的第二天就找到了。”
聽到他一本正經喊舒克時,齊鳴有點後悔開玩笑了。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不揭穿,伸手拿過照片。
四張照片,有3張的主角就是他和一個體態臃腫的外國人,周圍還有一些人圍觀。拍攝角度都是斜斜朝下,一看就是某個攝像頭拍下的截圖。
照片裡的場景人物,齊鳴也不陌生,正是來的第二天,他去那家畫廊裡探尋美國畫家波洛克的《薰衣草之霧》時,偶然遇到黑幫敲詐又恰巧找到其中一塊碎片。
照片中有一張正是當時黑幫拿來的那小半幅《薰衣草之霧》。雖然因為放大,畫面有些失真,但勉強還是能夠辨認。
看著這些照片,齊鳴這才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貝塔看到齊鳴臉上的恍然之色後,自顧自的解釋道:“幾年前,有藝術品大盜從美國華盛頓國家美術畫廊,把畫盜走。
因為尺幅巨大,所以他們選擇把畫切割成3部分。又為了保證安全,他們分3幾次,用快遞的方式,把畫從美國偷運出,最後送到了法國。
這夥人足夠專業,也足夠好運,但糟糕的快遞公司拖了後腿。舒客
隻是,法國的快遞公司實在不負責,3份中隻有一份安全到達,另外兩份下落不明。我們通過一些手段,買到了其中一份,一直在找尋另外兩份的下落。
那天我手底下的一個藝術品掮客也在那幅畫廊,他當時認出了那群渣滓手上的可能是波洛克的作品,但卻不敢確定,所以沒有出手。
但為了事後印證,他拍下了照片,並且給我看了。我一眼就認出了它,所以才派人調查了你。沒想到,舒克,咱們還是同行。”
聽他講述完這裡頭的前因後果,齊鳴和兩女也都放下心來。
在國外被陌生人調查,可不是什麼好事,而調查你的如果還背景通天,那就真要提心吊膽了,眼下倒是能放下心了。
齊鳴將照片放回桌上,有點古怪的問道:“貝塔先生,據我所知《薰衣草之霧1號》目前還在華盛頓國家美術館。甚至最近還在展出。而且,那可是頂級博物館,又是如此重要的藏品,<被盜>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手上的隻是某人的塗鴉呢?”
“塗鴉嘛?那你做個好人,給我吧。我願意請你喝法國最好的酒。”
貝塔隨意的吃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見齊鳴沒有迴應自己,繼續道:“現在掛的不過是仿品罷了。
至於博物館被盜?嗬嗬,這很奇怪嗎?哪怕大英博物館和我們國家的盧浮宮隔個幾年都會有被盜新聞傳出,一家美國地方博物館被盜,很奇怪嗎?”
齊鳴隨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觀點。不管外部盜賊,還是監守自盜,這一點倒是東西方都有的。
貝塔見他認同,繼續道:“舒克,你手上的隻是一小塊,留著也沒用。不如轉讓給我如何。我從一個朋友處聽說了,你不差錢,所以我特意準備了這個。
說著,他從口袋裡又掏出張照片。”
齊鳴一聽,這所謂的朋友就是恩克哈雷了。雖然兩人年齡差不少,但都是法國頂級家族,用朋友相稱倒也合適。
他在心裡一邊吐槽對方準備充足的同時,一邊伸手接過照片,這一看就沒捨得挪開,照片上赫然就是他心心念念,永青文庫的那面<東周狩獵紋青銅鏡>。
兩女看他表情有異,也稍稍探頭,雖然她倆沒親眼見過銅鏡,但齊鳴剛剛描述時很詳儘,所以也一眼認出。
貝塔對三人那種震驚的神情很是受用,他語氣像是勝券在握一般笑道:“舒克,怎麼樣?這件東西應該不錯吧。
老實說,恩克說你對錢不感興趣時,我還苦惱了一陣。因為我窮的隻剩錢了,好在我的人並沒放鬆對你的關注,這才有了這件收穫。”
“呼~長長撥出口濁氣。”
齊鳴第一時間摸了摸小紫的貓貓頭,這種近乎<心想事成>一般的情況,肯定是小傢夥的幸運BUFF加持。
小紫腦袋抬起輕輕摩挲他的掌心,嘴裡發出舒服的嗚咽。
表揚完小紫,齊鳴把照片推回,笑道:“可以,貝塔你出了個讓我不能拒絕的價格。”、
“噗~”
兩個成年人一口一個舒克貝塔的嗎,阿依慕終究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貝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出於正事要緊的心思,他選擇忽視,直接對齊鳴道:“既然你同意,那咱們現在就交換可以嗎?
我打聽過,你把藏品鎖在巴黎銀行的保險櫃,去晚了人家可是要下班的。”
“不著急。”
齊鳴抬手下壓示意他淡定,隨後笑眯眯的看著他,循循善誘一般,笑問道:“這就算是咱們的見面禮,我吃點虧,這一幅,一面東周銅鏡就可以跟你交換。
但朋友,如果我告訴你,我手上還有剩下的最後那一幅,你又打算拿出什麼來呢?”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