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不是。”王掌櫃連連擺手:“大人,我這金鐲子真的是丟了。我都不認識你說的吳翠蘭,怎麼可能會給她金鐲子,那一個金鐲子,也好幾十兩呢。”
衛青寒冷冷道:“我也挺奇怪的,你為什麼要把一個價值好幾十兩的金鐲子,送給吳翠蘭。那應該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人做了錯事,有兩種彌補方式。
要麼償命,要麼賠錢。
吳翠蘭的鄰居說,吳翠蘭似乎遭遇了什麼事情,被人打了,臉上有傷,精神萎靡。
然後,她失蹤了。
對一個妙齡少女來說,捱打和被欺負,是連在一起的。
那金鐲子,掉在吳翠蘭家門口。
那是王掌櫃的鐲子,可是那天晚上,他不承認自己去過吳翠蘭家樓下。采石場的工人,也可以證明,那天晚上,王掌櫃在采石場裡,沒有回城。並且,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采石場。
那就簡單了。
金鐲子不是王掌櫃丟的,是吳翠蘭丟的。
那麼晚回家的人,是吳翠蘭。工人們沒有離開采石場,可是采石場的大門是敞開的,吳翠蘭可以過去。
她遭遇了什麼,才會恍恍惚惚,將金鐲子丟在了路上卻沒有察覺。
而她又遭遇了什麼,才能讓王掌櫃這樣一個並不大方的人,給了她一個金鐲子。
王掌櫃的臉色,變得十分難過。
但是現在吳翠蘭失蹤了,王掌櫃要是咬死了不承認,一時還真沒有辦法。
不過采石場有那麼多人,人多,心就亂。大家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很多人就會發現。
沒有必要為了别人,保守這個秘密。
突然有人站起來,喊了一聲:“大人,我有話說。”
王掌櫃和一旁的另一個人,一個凶狠的眼神朝他看去。
但是,還沒等他們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那人就被廖安拽了起來,帶去了隔壁房間。
在一群人有秘密的時候,隻要把他們分開詢問,就一定會有開口的。
有些在案子裡承擔責任不大的,就會考慮。
說了,大不了一頓打。
不說,可能會死啊。
孰重孰輕,誰也不是傻子。
一個人被帶走,剩下的人就有些明顯開始慌了。
衛青寒招手讓幾個差役過來,一人一個,單獨去問。
既可以避免串通一氣,又可以讓剩下來的人,更慌。
秘密,隻有第一次被說出來的時候,是值錢的。等别人說了,你再想說,那可就不值錢,未必有人想挺了。
衛青寒氣定神閒的看著剩下的人:“現在我還願意好聲好氣的讓你們說,等他們說出了一些事情,我想知道更多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錦衣衛裡,可是有很多,可以讓人說話的辦法的。
說來說去,眼前這一群不過是采石場的工人,又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探子,膽子沒有那麼大,也沒有為了對抗錦衣衛,特别訓練過的各種手段。
廖安拽過去的工人,叫馮二毛,是個小年輕,他來采石場的時間不長,到年底,也不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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