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瑾愉悅道:“死什麼死,讓他長命百歲。”
燕京:“?”
第二日早,薑初羽開車去醫院看望秦鷗。
剛工作不到半個月就在她這裡出車禍,她十分過意不去,路上買了花和補品。
到醫院正準備敲門進去,肩頭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薑初羽回頭,表情瞬間寡淡:“你屬鬼的?陰魂不散。”
沈時瑾捧著一束更大更五顏六色的花,還有一份早餐。
他歪了歪頭,勾唇道:“這是什麼話,許你來看男朋友,不許我看望和我女朋友同一場車禍的司機嗎?”
薑初羽懶得理他,敲敲門。
裡面響起秦鷗的聲音,“請進。”
兩人同時出現,秦鷗皺了皺眉,“你們……”
“我和他不是一起來的。”薑初羽將花送到床頭,“醫生不是說你受的皮外傷嗎?怎麼還要住院?”
秦鷗扶了扶胳膊,稍微一動就牽扯著傷處,“昨天突然疼得厲害,醫生說胳膊上沾了汽油,可能會發炎,讓我住院觀察兩天。”
薑初羽聽著都覺疼。
她溫聲安慰:“你就安心在這裡養著,醫藥費不用擔心。”
秦鷗目光騰地一軟。
他正要開口,沈時瑾很沒有眼色地湊過來問:“秦鷗是你男朋友,還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啊?連醫藥費都要讓你付。”
薑初羽一愣,有些尷尬地看看秦鷗。
她謊稱和秦鷗談戀愛的事,到現在還沒告訴對方提前串供。
她正要糊弄過去,秦鷗忽然神色自若道:“我們是正常戀愛關係,不過羽羽覺得她收入比我多,喜歡操心這些。”
他轉而看著薑初羽,目光溫柔:“這些醫藥費我付得起,你别擔心。”
薑初羽一時不知該佩服他的反應能力,還是驚訝他的演技。
沈時瑾來回打量兩人,笑意逐漸加深:“秦鷗,你傷的是右胳膊吧?”
秦鷗冷淡地嗯一聲。
“那你就不能自己吃飯了,我給你買的早餐怎麼辦?”
沈時瑾拿起桌上的餐盒,直接遞給薑初羽,“要不你喂他?”
薑初羽下意識接過,“我,喂他?”
“這可是我準備讓人定製的營養湯,對他恢複傷口有好處,一定要吃乾淨。”
沈時瑾拽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尾,坐上去,好整以暇地盯著薑初羽。
薑初羽擰眉。
除了和沈時瑾談戀愛時做過很多事,她並沒有和其他男人有這種親密舉動。
而且她也不會給人餵飯。
薑初羽遞給秦鷗一個眼色。
秦鷗眨了眨眼,輕笑:“羽羽,麻煩你了。”
薑初羽:“……”
她怎麼覺得秦鷗是裝看不懂她的眼神?
身旁還有個煩人精盯著,薑初羽隻能端起湯,用勺子餵給秦鷗。
她投喂的動作生澀而笨拙,比起來不知道怎麼喂,更多的是不習慣靠近秦鷗。
薑初羽有些惱。
她為什麼非要在這裡任由沈時瑾拿捏擺佈?
沈時瑾忽然笑出聲,“我記得薑小姐很會喂人吃東西,怎麼現在看起來,你和你男朋友一點也不熟?”
薑初羽吸了口氣,想到她那晚照顧沈時瑾喂藥的事。
時隔三年,她還是知道沈時瑾過敏吃什麼藥,怎麼給他喂。
有些習慣深入骨髓,改不掉的。
薑初羽更是煩悶,“怎麼那麼多話,東西送到了,你不走愣著乾嘛?”
沈時瑾站起身,肉眼可見的愉悅:“今晚我讓燕京組個局商量項目的事,感謝你收留芷然。”
秦鷗眼底充滿了不解。
等人走後,他問:“薑小姐,收留白芷然是怎麼回事?你和沈時瑾最近來往很多嗎?”
薑初羽讓曉雪找個護工來,把勺子遞給秦鷗,碗放在他床上的小桌子上,“他拜托我收留白芷然做保姆,給了我一個沈氏本部的項目作為回報。”
她鄭重道:“對不起,我拿你當了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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