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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
按照榕城的習俗,守靈三天結束,死者要被送往火葬場,火化後下葬。
陳婷幾度哭暈過去,無法跟隨前往。
陳家親戚連忙抱著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
眾人看在眼裡,都很是不忍。
“要是陳琛在天之靈看到他女兒哭成這樣,得多難受啊。”
薑初羽眼睛一紅。
她走到外面,對秦鷗擺了擺手。
“你送陳婷姐去醫院,她暈過去了。”
秦鷗開車走後,薑初羽與鐘傑幾人商議,決定親自代替陳婷去送葬。
榕城下了小雨,到處都是灰濛濛的。
火葬場裡時不時傳來哭聲。
薑初羽捧著骨灰盒出來,心情複雜極了。
她上車後,特地坐在鐘傑身邊。
“鐘叔,您和陳叔關係很近,您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想不開嗎?”
聞言,鐘傑眼神微閃,繼而看了一眼身後坐著的薑慕。
“我不知道,你陳叔這兩年越來越沉默寡言,兩個月前更是稱病不來公司,不參與公司任何事務,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選擇自我了結。”
薑初羽抿唇,默默攥緊拳頭。
陳叔還有個女兒,學業沒有完成,姻緣沒有找到。
薑西鈞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陳叔連自己的女兒也要拋下,選擇跳樓?
她正若有所思,手機忽然振動。
是秦鷗打來的電話,說話的卻是個陌生人。
“您好,請問您是秦鷗的朋友嗎?”
薑初羽疑惑:“我是。”
“秦鷗先生和他的同伴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進行救治。”
“出車禍?!”
薑初羽驚得起身。
一車人全都看過來。
她掛斷電話,神色凝重道:“秦鷗和陳婷姐出車禍了,我得去醫院看看。”
薑西鈞抬眼看看她,又與薑慕對視一眼。
鐘傑掃視四周:“那誰來送葬?”
聞言,薑西鈞立刻起身:“鐘叔,我來吧。”
鐘傑頓了頓,徑直看向他身後的人,“劉股東,把你兒子叫過來。”
薑西鈞微微一愣,有些尷尬地坐下。
薑初羽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總覺得鐘傑的態度有些奇怪,來不及多想便匆匆下了車。
與此同時,燕京剛得到車禍的訊息,敲門進辦公室。
“璟總,秦鷗出車禍了。”
沈時瑾正在打一通跨國電話,女客戶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直接簽訂一筆大單。
他向螢幕裡的女人點頭示意,掛斷電話。
燕京沒等沈時瑾開口,搶先道:“不是我做的,我派過去的人在後面尾隨,想找機會把他打一頓,有輛車就直接衝上去追尾,薑小姐的車都被撞翻了。”
砰!
沈時瑾摔了座機話筒站起來,眉眼蘊著冰雪:“薑初羽呢?”
燕京連忙道:“放心,薑小姐不在車裡,我打聽了,坐在後面的女人叫陳婷,是繁星集團那個自殺股東的女兒。”
他說罷,卻看到沈時瑾不僅沒有放心,反而神色愈發冷肅。
燕京遲疑道:“璟總,你在擔心什麼?”
沈時瑾並未說話,一把拽過西裝外套,闊步朝外走。
醫院走廊裡,醫生正在給薑初羽介紹傷情。
“由於那輛車是追尾過來的,在後車座的陳小姐傷勢嚴重,身上多處擦傷還有腦震盪,那位先生沒什麼大事,手臂上受了一道皮外傷。”
薑初羽看向旁邊的曉雪:“交警那邊有調查結果了嗎?”
曉雪點頭,“嗯,說是一個人酒駕,現在已經被拘留。”
薑初羽心裡一沉。
酒駕。
偏偏這麼巧,那人隻撞了她的車,傷了陳叔唯一存在世上的血脈。
薑初羽等醫生走了,才低聲囑咐:“你讓人去盯著酒駕肇事者的家裡人,順便查查他們的銀行卡流水和轉賬記錄。”
“薑總,你懷疑是有人故意的?”曉雪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天色本就陰沉,聽到這話,她更是沒來由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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