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羽嚐到血腥味時,下巴被沈時瑾扼住。
沈時瑾不僅沒有退開,反而將她扣在懷裡咬回去。
薑初羽疼得縮了一下,沒叫出聲也沒退。
他們帶著怒火,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在昏暗而幽靜的包廂裡以唇齒對峙。
沈時瑾幾次想發了狠咬,始終也沒有真的用力。
薑初羽嘴唇發麻沒了知覺,仍不肯認輸。
沈時瑾察覺到她的動作慢下來,忽而歎了口氣撤開,俯身落在她的耳邊。
“薑初羽,你就是一個妖精。”
薑初羽縮在角落裡不吭聲。
憋在心裡的鬱悶和委屈終於宣泄出來,她回國到現在,從未感覺到這樣的暢快。
她抹去唇邊的血跡,不知是她還是沈時瑾的,起身一聲不吭地離開。
沈時瑾在背後開了口:“你以為一切向好,說不定已經岌岌可危,那些生意場上的刀光劍影,你知道多少?”
薑初羽蹙眉,不解回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時瑾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自己回去慢慢想,過來。”
薑初羽還沒得到答案,隻能跟上去:“去哪?”
沈時瑾的唇破了,一說話舌頭也疼,沒好氣道:“跟著不就知道?”
薑初羽一陣無語,跟在他身後去了樓下。
酒吧經理見到沈時瑾,便點頭哈腰道:“璟總……”
沈時瑾朝薑初羽抬了抬下巴:“酒錢問她要,我今天沒帶錢包。”
“啊……?”酒吧經理愣了愣,心想這家酒吧都是你的,什麼時候算過酒錢。
下一秒,他看到沈時瑾眼底明晃晃的警告,趕緊轉身對薑初羽笑道:“這位小姐刷卡還是轉賬?”
薑初羽:“……我憑什麼幫你付錢?”
沈時瑾指著唇角的傷,理直氣壯:“憑你剛才對我單方面的毆打,不該請我喝頓酒?”
薑初羽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咬牙道:“你管這叫毆打?”
沈時瑾笑:“用嘴打怎麼不算打?”
經理瞪大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眼珠子在兩人之間滴溜溜轉。
薑初羽承認自己沒有某人厚臉皮,拿出一張卡遞給經理。
過了半分鐘,經理後面的員工抬起頭,一臉古怪:“這位小姐,您卡裡沒錢。”
薑初羽:“......”
她差點忘了,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
卡裡的五十萬全都用來給沈老夫人買禮物了,
沈時瑾樂,插著口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不是吧?我才喝了幾萬塊的酒,你連這點錢都沒有?”
薑初羽的臉頓時紅了,尷尬地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
她沒動爺爺留給她的基金,這些年一直靠出國時卡裡的錢租房子,工作賺的錢則用來維持生計。
回國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即便是總裁,工資也是下個月才發,更别提兩個項目的分紅還遙遙無期。
總之她就剩三千塊錢,今天還花了兩百給車加油。
對,還有秦鷗的工資,下個月也得發。
“先賒賬吧。”沈時瑾嘖了一聲,接過員工遞來的卡塞進薑初羽的手裡。
出去啟動車時,薑初羽心情差到極點。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送上門來,還鬨得這麼沒面子。
沈時瑾敲敲車窗。
薑初羽冷著臉搖下車窗,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刀死。
下一秒,金燦燦的銀行卡扔進來。
薑初羽愣了愣:“什麼意思?”
“晚春這些年來的收益,看到你過得這麼窮,我都差點忘了這件事,拿著吧,要不我還沒來得及跟你算賬,你就沒錢買飯餓死了。”
沈時瑾點上一支菸,說完上車離開。
薑初羽怔怔望著那輛邁巴赫消失在路口,攥緊銀行卡。
如果沈時瑾不提,她都快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愛吃甜,訂婚時沈老夫人特地送給她一家蛋糕店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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