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告訴他,沈時瑾恢複了記憶,但不要他把這件事情跟薑初羽說。
他高興又稀裡糊塗的來到病房,這會子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時瑾說話。
沈時瑾握住薑初羽給他喂湯的手,撩開她的衣袖看了下。
“羽羽,你胳膊傷好重。”
薑初羽順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
那是秦鷗在她胳膊上抓出來的指甲血痕,結痂了,幾個暗紅色的月牙形疤痕,早已經不疼。
沈時瑾將她手中的碗接過來放在桌上。
“你去找王醫生,他那兒有去疤很厲害的藥膏,塗一塗吧。”
薑初羽道:“好,我等下就去……”
“不,現在去吧。”沈時瑾強調一句,目光充滿擔憂。
薑初羽不忍心拒絕他,點頭道:“你們聊。”
說罷,她起身走了。
沈時瑾一瞬間恢複從前的樣子,慵懶地倚著床頭,眼皮都沒抬一下。
“把門關上。”
周宴乖乖去關門,又走到近前愣愣的望著他,
“不是…時瑾,你真恢複記憶了?”
沈時瑾這才瞥他一眼:“還能有假的?”
“行,看你這樣也確實恢複了,坐姿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周宴總算是鬆了口氣,話雖這麼吐槽,心裡卻是開心的。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沒恢複記憶,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對我那嫌棄的眼神太傷人了!你知道你哥我有多傷心嗎?”
沈時瑾勾唇笑:“瞧你這話說的,我以前也沒多喜歡你啊。”
“不是你……”周宴頓覺紮心了。
沈時瑾遞給他一支雪茄,頗有給了巴掌又給顆甜棗的意思。
他真誠道:“好了表哥,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永遠是我的好表哥,我怎麼會討厭你?”
周宴被哄好了,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笑說:“那今晚我做東,請你去吃飯慶祝,你都記起來了,薑初羽肯定也會高興,咱們還不得擺一桌?”
沈時瑾搖頭:“我還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你也不準說。”
周宴不解:“她是最希望你好起來的,為什麼不說?”
“她現在多寵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想她一句阿瑾,不知道要耍多少個心眼才能達到目的,想讓她心疼,得往自個兒身上捅一刀。”
現在,沈時瑾總算是體會到了暴發戶的心情。
一下子什麼都有了,簡直飄飄欲仙。
周宴翻了個白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說正事,待會羽羽要回來了。”沈時瑾瞥了眼病房門才步入正題:“我讓你找的那個U盤,你不用找了。”
周宴挑眉:“我都派過去五十多個人了,和當地警方一起找,這才剛展開搜尋,怎麼又不找了?”
沈時瑾懶得與他解釋:“總之把你的人都撤回來,純浪費錢,你去幫我做件更重要的事。”
周宴壓低眉眼,看他:“什麼事?是不是暗殺秦鷗?”
沈時瑾無語:“我想讓你以鼎盛要談生意的名義,想辦法把秦家最近新上位的二公子叫到榕城,讓我跟他見一面。”
周宴像聽天書似的。
聽得都是人話,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你見那個人乾什麼?他確實是秦鷗的弟弟,但不是秦鷗那種人,你不會覺得他也要害你和薑初羽吧?”
沈時瑾搖搖頭。
“沒這麼想。”
“所以呢,你要見人家乾嘛?”周宴追問。
沈時瑾幽幽瞥了他一眼,語氣有點酸:“不乾嘛呀,就是好奇秦鷗弟弟長什麼樣不行啊?”
“行。”
周宴頓覺他這個要求奇奇怪怪的,一口答應下來幫他。
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沈時瑾忽然開口,語氣甚至算是溫柔的叫了他一聲。
“表哥。”
周宴被他叫的起了雞皮疙瘩:“你乾嘛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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